暴怒?
安東尼奧有些疑惑,看著陳耀祖,等他的解釋。
“是的,普通人想要看到幽靈,可以讓自己暴怒起來。
怒火中燒,用偏現代的話說叫怒氣值爆表,就可以讓自己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陳耀祖的解釋讓安東尼奧茅塞頓開,原來還有這種辦法可以讓普通人看到幽靈。
其他人也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可是,我要怎麼樣才能暴怒起來?”
安東尼奧有點頭疼。
這時候,他的同伴裡麵皮膚稍微有點黑瘦的年輕人突然來了一句:“安東尼,海娜下個星期要結婚了!”
其他人一聽恍然大悟,還能這樣搞?
因為海娜是安東尼奧前妻,現在已經離婚,帶著他們的女兒,離開了他們的這個小團體。
於是,其他人也趕緊幫腔:“對,安東尼,海娜下個星期結婚,把結婚請柬都發到我這來了。
另外我還得到消息,小莎莉也要改名字。”
基本上全球,99%的國家,女人嫁給男人之後都要改為丈夫的姓,同樣的,跟著嫁過去的孩子也要改姓。
這或許,在很多東方人看來,西方人不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但其實,西方人才是最注重家族以及姓氏的,比東方人要看重的多。
也正因如此,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通常都會感覺到憋屈,但憋屈不是怒。
安東尼奧此時就是感覺到憋屈,也感覺很不爽,但真不是暴怒,也不是怒火,而是難過。
可就算是這種憋屈難過引起的心情激蕩,也讓他看到了此刻趴在心底背上的那個幽靈具體的輪廓,雖然不清晰,但能看見一點了。
那幽靈正以一種近乎透明的姿態,輕輕趴在辛迪的背上。
她長發上似乎纏繞著如墨汁般的怨氣,發現自己能看見它時,眼眸中居然自然反應的出現了極其深重的怨恨。
在那一刹那,被她眼中的怨恨衝擊,安東尼奧心裡有的同時,也有了自我懷疑。
那幽靈似乎感應到了他內心深處的震顫與驚疑,竟緩緩抬起頭,幽藍的眼眸充滿恨意的直視著他。
隨即,從她那幾乎不可聞的喉間,發出一聲悠長而淒厲的嘶鳴,那聲音彆人聽不見,但卻直擊安東尼奧靈魂的最深處。
在那一刹那,安東尼奧就像是被人在靈魂上猛的扇了一巴掌,瞬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但幸好,這隻是新生不久的幽靈,對人的危害其實還沒有那麼大,安東尼奧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已經恢複了清醒。
當他睜開眼,怒氣以及憋屈引起的心情波蕩已經沒了,有的隻是靈魂被衝擊的恐懼和疑惑。
“巫師先生,我認出來了,我認識這個人!”
雖然隻是虛幻透明的輪廓,但已經足夠讓剛才驚鴻一瞥的安東尼奧看到了這個幽靈的樣子。
“這不是我們殺的,她是我們的一個客戶,在過巴拿馬海峽的時候,不聽勸,掉下船死了。”
安東尼奧認真的解釋道:“我們雖然是黑幫,但其實沒有威脅到我們,通常不會殺人。
我們是講規矩的向導幫派,團結在一起隻是為了不讓人欺負而已。
我們乾的活就是向導,拿錢辦事兒。
如果非要說她的事跟我們有關係,隻能是說這是在路上的意外所導致的!
這跟我們殺了她是兩碼事!”
這回,他的同伴終於確定,在辛迪背上確實有個幽靈趴著的時候,都有點麻爪了。
特彆是辛迪本人,她此刻汗毛都豎起來了:“安東尼奧,怎麼辦?
解釋清楚!
是她自己坐快艇的時候,不聽勸告,自己站起來掉下海,跟我們沒關係。”
安東尼奧搖頭:“我現在也看不見她了!”
辛迪等人趕緊給他再說一次,他前妻和孩子改嫁改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