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掃射,包括那短寸在內倒下了三個人,瞬間就把這些小弟給整慌了,趕緊找障礙物躲避。
他們平時都熟悉,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槍手,可是在這一刻,仿佛誰都不熟悉,誰都陌生,誰都信不過。
所以在找障礙物躲藏的時候,基本上都不跟其他人挨著,生怕突然挨了誰的子彈。可這個賭場本來空間就不是太大,不管是誰躲起來都在彆人的視線之下,那種不安感,忽然在所有賭場馬仔心裡滋生,警惕的看著自己所能看到的人。
現在誰都信不過!
突然,把自己彈匣裡子彈擼完的ak槍手僵在了原地,驚恐的大喊了一聲:“不是我啊……”
可有人見他終於把子彈給摟完,一槍就把他送歸了西,身邊的人看他露頭,也一槍打碎了他的腦瓜子,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被另一個人一槍乾掉。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立馬躲的更穩當一些,儘量不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的身影,但小小的地方,又哪有什麼東西躲
他們隻能手裡拿著槍,警惕的看著自己所能看到的其他人,雙眼漸漸發紅。
終於一聲槍響,好像拉開了一個序幕,在賭場裡所有小弟,都對自己所看到的其他人摟火。
很快槍聲停歇,辦公室裡的倆頭目驚恐的發現,外麵的小弟中居然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了。
曾紅兵也傻了,他今天才算是真正知道,為什麼從厄瓜多爾一路行來,手裡拿著槍的向導,沒有收陳耀祖的一分錢,而且路上還恭恭敬敬尊稱他為巫師。
他現在才知道,巫師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代表的是生與死,代表的是強大,代表的是外麵的小弟,現在沒有一個能站起來,死的是莫名其妙。
輝哥僵硬的,轉著像木頭一樣的脖子,驚恐的看向已經不用槍指著自己,正悠閒地拿桌子上的抹布擦手槍的陳耀祖。
有些崩潰的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耀祖擦完手槍,用抹布包著放到輝哥的手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其實,我本來隻是個普通人,惹不起你們這些黑幫。
其實我剛才就在琢磨,有什麼樣的好辦法,讓我們能走出這裡,又杜絕你們報複的,畢竟我們是老實人,而且還是在國外,能不惹事儘量不惹事。
但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無論怎麼做,都有被你們報複的風險。
所以麵對你們這些黑幫,最好的是一開始就不惹你們。
可是,現在既然惹了,又不敢放了你們不管,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呢,更何況是槍!
放了你們,萬一哪天你們找到了我的地址,搞個槍手暗地裡偷襲我,我也防不勝防!
沒辦法,都動手了,肯定是不能留餘地的,既然這樣,就請你幫著收一下尾!”
然後輝哥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手拿起那把已經被廣東佬擦去指紋的手槍,指向門口那倆動都不敢動的馬仔。
那倆馬仔一看,嚇得扭頭就跑。
但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黑幫頭目輝哥已經不受控製的扣下扳機,這距離太近,所以準的很,倆僅剩的馬仔終於領了盒飯。
輝哥的槍又指向已經驚恐的爬起來的眼鏡男,眼鏡男當然知道這個詭異的場麵出自誰的手筆,連忙對陳耀祖急速喊道:“大哥,下樓的電梯密碼一天一換,我換的,知道密碼的小弟都死了,輝哥也不知道!
隻有這麼一條通道,殺了我,你們就下不去了!”
陳耀祖這才想起,這個樓層出入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走電梯。
那輝哥絕望的發現,自己拿著槍的手從指著眼鏡仔,慢慢的彎向自己的下巴,頂住,扣動了扳機。
(還有一章,再過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