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笙緊緊皺起了眉頭。
“水墨,你不是從餘杭來的嗎,怎麼對京城這般了解?”林行知看向水墨,神色淡然,好像真的隻是隨
口一問。
水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低下頭道:“奴婢從前在陸府服侍過陸姑娘,後來陸姑娘隨陸家人進京後,便將一些用不到的丫鬟遣散了,奴婢就在其中。”
這的確是個合理的解釋,彆說現在林行知無法查證,恐怕真去查證了,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水墨顯然是有心人刻意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又怎麼可能沒有做好善後工作呢?
“原來你還服侍過陸真真,倒也真是有緣了。”林行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哪怕她心中疑竇重生,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因為她不能打草驚蛇,她要順著水墨這條線查出她背後的主謀,否則就隻是治標不治本,除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防不勝防。
水墨哪裡知道自己已經全然暴露了,她還在為自己蒙混過關而鬆了一口氣。
…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行知和林寶笙也沒有了遊玩的興致,便又折返回了客棧。
此時客棧的門口多出了幾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而客棧內之前還對他們愛搭不理的掌櫃的,也熱切地跑前跑後,一口一個“爺”地稱呼著屋內坐著的幾個黑衣人。
“方才就是他們!”林寶笙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坐在堂屋內的那幾個黑衣人正是方才騎馬而過的一群人。
“我去找他們理論!”他此時已經全然忘了方才水墨說過的話,怒氣衝衝地就想衝過去。
“哥哥!”林行知及時攔住了他,搖了搖頭,“算了,我沒什麼事,出門在外不要輕易惹事。”
水墨也跟著道:“小少爺,這幾個人絕非善類,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林寶笙有些不甘心,可他到底不是任性妄為的人,思慮片刻後便決定作罷。
三個人正準備悄悄繞開這些人上二樓的客房,掌櫃的卻一眼瞧見了他們,忙跑上前道:“幾位留步!”
“什麼事?”林行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對這個見人下菜碟的掌櫃的沒什麼好感。
掌櫃的也不介意,嘿嘿笑了一聲,“這位小姑娘,你們方才有幾個訂的不是天字房嗎?這樣,現在有幾位貴客來訪,能不能麻煩你們把房間讓出來給那幾位爺?他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我給你們一半,行不行?”
“憑什麼?我們先來的!”林寶笙出離的憤怒了,“你那破屋子裡都是味道,我們叫你找人來打掃也不理會,現在我們把屋子打掃乾淨了,你還想撿現成的便宜?我告訴你,做夢!”
掌櫃的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小屁孩,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能為他們做事是你們的榮幸!彆怪我沒提醒你們,得罪了他們,你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是嗎?”林行知依舊很冷漠的樣子,“我看掌櫃的好像很榮幸能替那幾位爺辦事的樣子,既然這樣,我們可以把屋子讓給那幾位爺。隻是,我們有幾個條件,不知掌櫃的可否答應?”
“什麼條件?你說!”掌櫃的麵色一喜,覺得這小丫頭倒是很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