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此事該如何處理我心中也有了計較,不必再談了。”
陸氏不愧是世家出身,哪怕心中滔天巨浪,麵上也很能沉得住氣,沒有破口大罵或是甩臉離去,隻是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可卻叫人心裡發怵。
林清月早就料到自己身份一旦暴露,國公府的人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所以此時倒沒有驚慌失措,反倒生出了一股勇氣。
她站起身,抬眸看向陸氏,不避不讓道:“國公夫人或許是誤會了,民婦雖是汝陽林氏女,但也是謝家二房的少奶奶,是謝家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回來的正室夫人。民婦雖出身商賈,但自小熟讀聖賢書,絕不會行自甘下賤之事。且民婦與謝家二郎相識於幼時,十六歲那年便與謝二郎成了親,謝二郎亦入了我林家族譜,民婦從來都行的端坐得正。隻可惜造化弄人,五年前謝大人尋得幼子,謝家二郎入京之際,曾承
諾過民婦定當以三書六禮重娶之,民婦等了他五年,於三月初六正式嫁入了謝家,民婦又如何不是謝家二房的正室夫人呢?”
林清月這一番說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據,倒是把一眾人說得愣住了。
蕭晴最是嫉惡如仇,此刻終於忍不住道:“你自然當是那謝二郎的正頭太太,誰若不肯承認,才是那等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呢!”
榮氏一噎,下意識道:“那柳翰林家的女兒便白糟蹋了?人家不也是明媒正娶回去的?這一房豈有兩個正室夫人的道理?難道謝家二郎想下大獄不成?”
本朝施行一夫一妻多妾的製度,且這妾還不是能隨便納的,都有講究,若是哪家娶了兩房妻室,這就觸發了律法,是要被重重處置的。
林清月看了榮氏一眼,微微一笑,“自然隻能有一房妻室,隻如今我與那位柳姑娘都尚未入謝家族譜,
因此也算不得觸犯了律法。”
本朝律法規定,隻有入了族譜的才正式算作為某家人,也才算是得到了認可。
榮氏:“…”
蕭晴忍不住同顧箏啐道:“謝家那老匹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他定是料準了會有這麼一日,這才留了一手。”
顧箏沒那麼義憤填膺,隻是淡淡道:“看來那位柳
氏要輸了,這林氏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樣子,沒想到手段頗高啊!”
蕭晴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顧箏並未解釋,隻是笑了笑,繼續看戲。
作為現場唯二的兩個聰明人,陸氏也明白了林清月此行的意圖,一時間心裡的滋味難以言喻。
她本是想把謝明華的難題丟給謝家人,誰曾想竟然被迫摻和進了彆人家的私事,無形中為人撐了腰,當
真是一言難儘。
這林清月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竟有這樣的心機,也難怪能生出那樣伶牙俐齒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