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其餘弟子練習木工,這算是偃道的入門技藝,並且作為免費奴隸給宋斷指打下手。
同時木犬昨晚參悟完黑紙,上報參悟結果,現在接班去燒火。
白淵和銅雀下午午睡,參悟黑紙,順便補覺,過後也要上報參悟結果。
在用人之道方麵,自己這位無惡不作的師尊,可謂是演繹到了極致,充分利用了每個人清醒和睡覺的時間,比前世的某些資本家還要黑。
更可怕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律法,最起碼在這缺一門中,宋斷指就是唯一的律法。
無論如何壓榨弟子,都全憑她的意願,哪天心情不好,挑選一兩名幸運弟子丟到八腳鼎下麵給祭了,也沒人敢說她。
說得好聽這叫用人之道,但白淵合理懷疑,自己這名義上的師尊,多少沾點奴道造詣。
比起短時間內被宋斷指利用和奴役,白淵更加在意自己對於黑紙的參悟。
……
中午,白淵在臥房中躺下,很快陷入夢鄉。
第二次回到這個漆黑的世界,白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身下看去,照舊是一絲不掛,不過這一次他的二弟還在,就在他的身前,赫然擺放著一隻偃偶。
和宋斷指煉製的那隻偃偶大體一致,隻是不像現實中那樣渾身煞氣,而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淵將其撿起,上下打量。
現實中那玩意殺氣滔天,駭人到不行,像是個巫毒娃娃,現在看起來倒是還好,甚至還有點可愛,這頭身比,讓白淵不禁想起了前世非常流行的fumo娃娃。
所謂的fumo娃娃,也是和手頭的這隻偃偶一樣,頭大身體小,看起來怪呆萌的。
白淵反複對比現實與夢境中的偃偶,發現夢中這娃娃不光沒有煞氣,還有諸多不同,最直觀的就是,現實中的偃偶沒有五官,而夢境中的偃偶卻是五官齊備,麵容精致。
“如此看來,那老東西也是從黑紙中參悟出的偃方,然後根據夢中參悟,才煉製出了那隻偃偶。”
“唔……她是想要複刻這道偃方,但是沒能完全參悟,或者有意要修改這偃方,所以才將其煉製成了那副樣子,她那血祭煉法,想必也不是什麼正法,而是誤入歧途。”
想到這裡,白淵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雖然不是正法,但這並不代表宋斷指就無法將其煉成,萬一人家另辟蹊徑呢?那也並非沒有可能。
“隻可惜,我現在偃道造詣不夠,隻能姑且將其內部結構記下來,卻無法完全參透這其中的奧妙……”
既然現實是夢境的魔改版本,萬變不離其宗,大體的思路還是一致的,白淵覺得,他可以通過研究手頭上的這隻偃偶,舉一反三,學習如何操控現實中的偃偶。
一念至此,白淵就開始拆卸手中的偃偶,試圖摸索著東西的催動方式。
畢竟,催動和煉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難度,現階段他雖然無法製造,但摸索出這種偃偶的操縱之法,卻是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