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白淵催動了本體偃偶,那偃偶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渾身的血骨被抽離,雖然經曆了許多次,但這一次的劇痛似乎比以往更加劇烈。
甚至她還隱隱感覺到,本體偃偶在吸收血骨的同時,人遁機同樣也傳來一股微弱的吸力,兩邊相互爭奪,隻是前者吸力更大。
“這……這人遁機在阻止我變回去!咳啊!”
猛地意識到這一點,白淵心中駭然。
變身過程持續了足足一盞茶功夫,期間少女的哀嚎聲不斷,還好她提前屏退了眾人。
這次變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少年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渾身上下像是虛脫一般。
無論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中,從未有哪一次變身如此費力。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白淵感受了一下此刻的身體,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用慣了偃靈境界的身軀,一下子切換回來,有些不適應。
他的視野重新恢複,但精神力卻恢複了偃者境界該有的層次……同樣是男身,好像比上一次變身前強了一絲,但不多。
身體遠沒有女身那般輕靈,就在這時,隱隱感覺體表似乎多了些什麼。
“這是……”
白淵催動靈力,使其附著在體表,隻聽唰的一聲,一層細密的青色鱗片,在皮膚表麵凝現,如同鎧甲般,覆蓋了他的全身。
這鱗甲的覆蓋範圍之廣,其中甚至包括了他的兄弟。
“嗯,我白淵就是這樣一個仗義之人,我有的,我兄弟也不能少。”
“好好好,大哥,俺雖時日無多,但你這人——實在,俺下輩子還跟你。”
“鴨兒喲!”
白淵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嚇得渾身一震,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兄弟居然會說話了?恰在此時,門外傳來老嫗的沙啞的笑聲。
“乖徒兒,剛剛是為師嚇唬你嘞,你那棍子哪裡會說話。”
這老太婆還知道避嫌,白淵變回男身,她就去外麵等著,其實這種事情本就沒有多大意義,反正她也是白淵的心魔,出去無非就圖個心理安慰。
“呼——嚇死了,我還以為我兄弟真的時日無多……”
“哦,那個可不是唬你,你兄弟遲早要沒。”
“我隻要在此之前,煉成五品人遁機,就能保住我兄弟的命了對吧。”
“大概……我的個傻徒兒,你老是惦記著你那玩意兒乾嘛,隻要修為夠高,偃道造詣足夠,什麼東西煉不出來?女兒身也照樣逍遙快活不是?”
“你不懂!不是……不是棍子的問題。”
白淵有些惱,不想和這種家夥繼續解釋,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新獲得的偃器上。
雖然煉製過程極其簡單,簡單到白淵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清楚,這並非是他自己的偃道造詣所致,而是誤打誤撞觸發了人遁機的某種特性。
她決定暫時將其命名為青鱗遁甲。
白淵先是嘗試著用各種工具,敲擊其表麵,逐漸加大力度,發現尋常的器具,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之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