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長老饒有興致地開口問詢:
“你師尊的夙願是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師尊的仇人極有可能就在這宗門內,白淵當然不會直接說,他是來殺人的。
“師尊向往這靈樞宗的道統,她生前時常念叨,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葬在這靈樞宗內。”
“這個不難,回頭等你從雜役弟子晉升外門弟子,有了自己洞府,自然可以找個地方將其安葬。”
白淵暗自腹誹,這些靈樞宗的長老一個個都這麼喜歡給他畫餅嗎?
不過這也是好事,既然在給他畫餅,那就說明對方看中了自己的偃道造詣,希望自己能加入靈樞宗,並且給宗門賣命。
“第三點你也不必擔心,我靈樞宗作為名門正派,素來與山那邊的魔傀宗敵對,等你晉升外門,可以進山曆練,你將有大把的機會與那些魔修爭鬥,真到那時候……”
說話的這隻偃偶頭頭顱眼窩中幽光閃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白臉少年,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怎麼看都不像可以與人廝殺的那種。
就白淵這長相樣貌,說是彆人養的孌童都有人信。
然而,就是這樣瘦弱的一個少年,忽然畫風一轉,他目光灼灼,捏緊了拳頭,憋紅了臉,聲音慷慨激昂:
“等到那時候,弟子一定不會退縮,要為宗門爭光,殺淨那些魔門的雜種,還這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挺有誌氣,但你可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什麼?魔傀宗的可都是些出生,甚至還有各路妖魔、邪祟混跡其中。”
“居然……居然真的有邪祟?”
“怎麼?你怕了。”
“弟子不怕,就是邪祟,弟子也要殺!”
一聽魔傀宗真的有邪祟,白淵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向往。
“好!既然如此,今天就先聊這麼多吧,來日方長,你進宗後務必好好為宗門服務,切不可怠惰。”
“是。”
白淵走了出去,帳篷內再次陷入陷入短暫的寂靜。
“諸位,你們怎麼看?”
“此子天賦極佳,可性情憨直,缺乏心機城府,也無身份背景,但也足夠孝順,尊師重道,若是不死,定能成為一枚不錯的棋子,不如讓他直接進入外門,你們看如何?”
“直進外門?操之過急我看不妥,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懂得珍惜,讓他在雜役處好生敲打敲打,進了外門他才會對宗門感恩戴德。”
“雜役處啊,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過是吃點苦,年輕人就是要多吃點苦,多打磨,怎麼?就他那慫樣,躲宗門內鑽研偃道尚可,外出看到魔道修士,遇到邪祟妖魔怕是被嚇得掉頭就跑,你們還擔心他一轉頭進了魔傀宗不成?”
“此言在理,就這麼辦吧,先敲打一二,不怕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