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山,遍布殘骸,一個彪悍男人手持血跡斑斑的長刀,越過一具具穿著大理軍裝的屍體,走上了菠蘿山的最高處,隨後揚起刀刃,霎那間半山腰和山腳下傳來震天響的歡呼聲。
聽著歡呼,名為張恬的男人嘴角勾起自傲的笑。
為將者,殺穿整個敵軍防線,這一刻內心的爽感到達了極限。
“真是好東西啊。”張恬輕輕摸了摸心口,笑著自言自語:“那群王庭裡的老爺們就是用的這種東西嗎,拜將五境發揮出拜將九境的戰力,真牛啊。”
菠蘿山徹底失守了。
戰死的大理武者多達四千多人。
漫山遍野都是屍骸,張恬享受般閉眼,使勁嗅了嗅空氣裡的血腥味,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
“恭喜張恬將軍,突破菠蘿山防線,為我軍立下汗馬功勞,為此,特賞賜張恬將軍三千萬金錢,軍銜晉升一級,希望張恬將軍再接再厲,連拔敵營,在大理國都的宮城裡插上我大齊國旗!”
大齊王的賀喜郵件及時到位。
張恬無比享受這一刻,他睜開眼,眼中燃起熊熊欲火。
仿佛菠蘿山和整個大理國,都已成為他即將奪取的戰利品。
“將軍,菠蘿山後麵是一個小型城鎮,戰士們曆經血戰,可否在城鎮裡休息一日,然後繼續向大理國都進軍?”副將問道。
張恬大手一揮:“準!”
當晚,十二萬武者部隊就湧進了這個方圓不過二十裡的城鎮。
因為菠蘿山潰敗太快,導致城鎮裡的百姓還有很多沒有逃走。
商店,酒館,超市等各大門店被洗劫一空。
所有旅館被大齊武者強行征用,飲酒作樂,喜不勝收。
夜裡的街麵忽然響起女人的尖叫聲。
坐在軍營裡的張恬聽到後,神色不改,繼續端起酒杯,痛飲而下,隨後摟緊懷裡兩個眼神滿是驚恐的女人,狠狠嘴了兩口,哈哈大笑。
“將軍,真的不加以製止嗎?”
聽到街麵上的女人尖叫聲漸漸變為哀嚎。
有副將於心不忍,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可是迎來的,卻是張恬陰沉不滿的眼神。
“不給戰士們釋放壓力,萬一炸營了,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炸營!
從古至今都是軍隊裡人人聞之色變的名詞。
炸營,不是軍營被什麼東西轟炸,而是內部嘩變。
在戰爭狀態裡的士兵,久負高壓,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旦出現,陷入炸營狀態的士兵就會思緒混亂,見誰都是敵人,胡亂砍殺,往往一支軍隊出現炸營,就會陷入自相殘殺,血腥至極,淒慘無比,最終崩潰,十不存一。
可是,我們明明打了勝仗,而且還是很快速地打了勝仗,武者士兵們鬥誌高昂,哪裡會久負高壓,哪裡又會陷入炸營狀態?
副官想要說這句話,可看到張恬那陰沉的神色,又嘴唇蠕動卻沉默地坐下了,眼神複雜地看著滿屋子的美酒,女人,和狂歡作樂的同僚們。
深夜街麵上女人的哀嚎聲,和軍營裡的酒杯碰撞聲,久久無法平靜。
直至清晨,第一縷曦陽照亮人間,昨夜的所有混亂才停止。
原本尚且熱鬨的城鎮,已經變得鴉雀無聲。
街麵上有百姓的屍體。
還有光著身子的女人屍體。
以及角落裡一雙雙絕望麻木的眼睛。
那麵巨大的大齊軍旗移動了,吃飽喝足玩夠的張恬,帶著十二萬大齊武者繼續朝大理國都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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