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那四位佳麗也忍不住瞧過來。眾人眼看一個小小少年郎傲然卓立於酒樓窗前,眉目俊秀,竟似比女子都要好看許多。
敲鑼人有些慍怒:“哪裡來的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我金玉樓乃極樂城四大名樓之一,如何名不符實?”
江凡哈哈笑道:“金玉樓四位佳人,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確實堪稱絕色。隻是……”
“隻是什麼?今日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對你不客氣!”
江凡故作神秘,向著樓上四位佳麗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位姑娘確實萬裡挑一,可惜,居然沒有一首詩詞為金玉樓正名,不免遺憾呐。”
那嬌小少女眨巴眨巴大眼睛,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小郎君好好看哦,不過你可說錯了呀。金玉樓存有八百文人墨客的大作,名篇佳句都懸掛不下啦。”
她掰著細嫩的手指頭如數家珍:“其中甚至包括魏國上大夫楊大人,夏國長孫公子,東晉顏老先生,楚國狀元郎歐陽公子……怎麼樣,厲害吧,小哥哥難道連他們也瞧不起?”
江凡不屑道:“天下詩文,舍我其誰?這些所謂大家之作,不提也罷。”
他此言出口,一片嘩然。豎子無知、狂妄自大等呼聲此起彼伏,就連曹子健也不由搖搖頭,覺得這剛認識的少年郎簡直狂妄無比。
江凡卻不以為然,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大大咧咧說道:“上大夫揚大人詩詞謹小慎微,缺了大氣。長孫公子靠的是其祖父餘蔭,不提也罷。顏老先生文章還行,詩詞一般般。歐陽狀元麼,粉末之氣太重,華麗有餘,內涵不足,如何能與本公子相提並論。”
曹子健聞聽雖覺得所言有些道理,但終認為這少年不過一介狂徒而已,難為自己如此高估於他。
自大周建國八百年至今,文武並重,文壇大匠層出不窮,名篇佳作浩如繁星。如今雖然天下大亂,然文風依舊鼎盛不衰,方才少女所提幾位均為當世一等文壇大師,居然被這少年貶的一文不值,在他看來屬實少年狂妄。
他剛要開口勸說一番,卻見對麵白衣女子平靜無波。再看向那紅衣少女,後者卻正好向他看來,隻是目光中竟也頗為詫異。曹子健心中一動,便將話語咽了回去。
樓下謾罵之聲更盛,須臾間隻聽有人說道:“小郎如此恃才傲物,定有錦繡於胸,何不作詩一首,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聲音並不大,平淡中有些清冷,然一開口便掩蓋了人聲嘈雜。
曹子健手中的酒杯一頓,輕輕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詫異。這聲音來源於金玉樓風雅姑娘,未曾想居然有此內功,且毫不掩飾。
熊三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護衛,此刻忽然上前一步,走到江凡身後:“公子小心,高手。”
江凡微微一笑,“這麼多人的聲音不如她一開口,看來還真是高手了,三哥不必擔心,我什麼時候吃過虧。這是本公子的裝逼時刻,且看表演。”
熊三忽的想起這江小郎種種神奇之處,便不再多言,隻是也未退下,肅立於江凡身後,以防不測。
江凡歪著頭看看風雅姑娘道:“姐姐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就為你作上一首?”
風雅也不看他,淡淡道:“小郎方才說金玉樓四大佳人,何苦為我一人吟詩,不若一首詩詞書儘我姐妹四人,方顯卓絕。”
江凡撓撓頭:“姐姐這是出題了?一首詩詞道儘四位,有些難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