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掌櫃道:“東主……已經前去迎接那位。”
“到底何人,本世子很有興趣啊——”
他聲音中的慍怒已經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雲掌櫃道:“乃一漁郎……”
“漁郎?”薑洛發出一聲冷笑:“你,這是在羞辱本世子嗎?區區漁郎……”
忽然,他聲音一頓,麵上漸漸浮現奇色:“漁郎?”
“漁郎。”雲掌櫃依舊抱著拳神色恭敬。
薑洛忽然沉默了,目光微微眯起,盯著雲掌櫃許久。
“他……應在滄瀾打漁。”
雲掌櫃道:“……也曾在龍江打漁……”
薑洛麵色不可察覺的快速變幻一番。
“……那人,許久未露麵了吧。”
雲掌櫃隻是抱拳躬身,卻並未說話。
薑洛忽然笑道:“也好,畢竟遠來是客,我大夏禮儀之邦,自當謙讓些。”
雲掌櫃深施一禮:“殿下大度。”
薑洛微微一擺手:“不過,本世子可否敬酒一杯?”
雲掌櫃道:“自當代為詢問。不過,那人有交代,這段時日,想要躲個清靜,不願有更多人知曉其行蹤……”
薑洛哈哈一笑道
:“本世子心中有數,此事法不傳六耳。”
“多謝世子。”
——
“爹!”一個少年公子看到薑洛進入房中,麵帶不滿的走上前道:“爹,你總算來了。這太白居也太過狂妄,竟然讓我們在六樓用膳……”
薑洛擺擺手:“六樓如何?年紀輕輕爭名好勝!”
少年公子一怔:“可是,明明七樓……”
薑洛道:“七樓招待天下第一等人物,父王可上,我們難道要與父王爭?”
少年公子愣了下,總覺得不對,卻又不敢辯駁。
“六層很好,不高不低,不惹人非議,便在此了。述兒,速速去樓下接待客人。”
“是……”少年公子麵帶疑惑的起身下樓。
很多賓客紛紛過來向薑洛見禮。
本來他們也有疑問,不過聽剛才薑洛如此說,反倒覺得薑洛頗有胸懷,竟也未曾多想。
薑洛笑著和眾人一一打招呼,並吩咐準備開席。
薑洛之子薑述便在樓下一一迎接客人,隻是心中總覺不太對。父親當時明明說要七層的,若有其他人讓他們離開便是。可這會兒怎麼突然變了?
正當他納悶之時,忽然看到三個人說說笑笑的走近。
居中一人是個白衣少年郎,隨意散披著一頭長發,隻是簡單紮了個發帶。
左手邊是一個頭戴黃金麵具的高大男子。
右手邊……那人布衣灰發,他看著麵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