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拯救什麼人嗎?
我隻會拯救我自己。
我看見那個對人飽含惡意的咒靈扭曲了人類的靈魂,更新自己的人類儲備,也看見過他人因為咒靈而死亡,但我什麼都沒做。
救人對我來說是有償的事。
我需要他人向我伸出手,或者違背了規則,最重要的是,事件就在我眼前。
我不會去救看不到的悲劇。
神木律並沒有預知能力,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乾預每一件悲劇的發生,拯救世界這種想法從來不會出現在神木律的腦中。
“我坦然的承認自己的無能。”
“更加坦然的承認自我的卑劣。”
無能是無法保護若乾年前的自己,沒保護好那時的心性,才造成了現在的神木律。
陰沉,不與人交際,將自己的麵目藏在頭發下,藏在人群的陰影裡。這是現在的神木律。
至於以前的神木律,因為沒有留下太多照片和痕跡,目前隻存在於我的腦中。
卑劣是因為我對自己的作為非常清晰,非常清晰的認知到自我的規則與社會道德相悖的部分。
但這能改變什麼嗎?
什麼都不能。
“我的校園生活中無法承載過多的死亡。”
我用平靜清晰的聲音告知麵前對人的靈魂進行實驗的咒靈,他比那些負麵情緒多了神智和形體,可以溝通。
按照我的感覺,這樣的咒靈一般實力都是很強的,比隻會重複自己執念的負麵情緒集合體要強很多。
發色是淺藍還是灰藍?
臉上和軀體有縫合線的痕跡。
異瞳,半長發。
身軀高大,肌肉線條明顯,顯然具有相當程度的抗打擊能力。
能力運用方式應該是雙手,負麵情緒在他的雙手上彙集,惡質的攻擊欲對人類的針對性極其強烈。
“沒見過的人類呢。”
裂開嘴笑著的咒靈並不掩飾他對我的惡意,漫不經心的準備將我變成他的人類儲備。
“怎麼找到這裡的……算了,不重要~”
自說自話並沒有將我這樣的闖入者放在眼裡的咒靈,他問我“是咒術師?”
“不是。隻是普通人。”
忽略對話間的動作還是算得上友好的交流。我避開他試圖觸碰我身體的雙手,一雙眼睛盯著他周圍負麵情緒的變化,提前預知他的下一步動作並躲開。
如果強製進入戰鬥回,交流選項成為無用功的話,最具有效率的方法是——
我觸碰到了咒靈身邊不安分過分活躍的負麵情緒,毫無感情的,“請和我說話。”
攻擊性被扼製了。
咒靈有些茫然又天真的將他的手按在我的腹部,負麵情緒安靜得如同靜止畫:“咒言師?”
我微微歪頭表示疑惑:“咒言師?”
“咒力幾乎感覺不到了哎,咒言師這麼厲害。”
驚奇,純粹的驚奇。
隻要負麵情緒一直產生,那麼他這樣的咒靈幾乎不會真正死去,人類沒有那樣的自控力不去憎恨他人,也沒有那樣一直可以持續到死的好心情。
“我的校園生活中無法承載過多的死亡。”我放下手,對著好奇的跟剛誕生的幼兒看到新奇的事物一樣的咒靈,複述了一遍我最開始的話。
並繼續說,“請將故事的發生地改在彆處。”
“不是祓除,也不是製止,隻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