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我們有輸出位了。

在我和老板組隊沒?多久,渡邊以一個吃瓜群眾的姿態參與了這場日下吉溯源計劃,他聽的認認真真,時?不時?冒出來一句“真能?作死啊”。

現在他完全可?以用過來人的姿態說:“你看,日下,我就說那群高中生?有問?題。”

那群與死亡牽連頗深,還被我神棍一樣預言“未來會碰見更深刻的死亡”的高中生?,就是咒術師。而將我認成他朋友的那位高中生?,更是揭露了一個可?能?的事實——不久前?,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日下吉。

“人才濟濟日下吉。”

老板喉結動了動,擠出來這句。

“但?那個日下吉死了,應該就死在涉穀裡。老板你應該清楚吧。”

作為日下吉這個群體的觀測者?,老板會碰見身為咒術師的日下吉的幾率很大,他也不負眾望身為點頭了:“性格有些陰鬱,但?說他死了,我不認同。”

渡邊鸚鵡學舌:“我不認同。”

我:“日下吉不合時?宜的惡作劇總是讓人抱有幻想。”

“你有不同的見解?”

“我就是從他的屍體上誕生?的。”

“……你們日下吉,還能?這麼玩?”老板瞳孔地震。

渡邊舉手發言:“我不是。”

“這完全就是他成為咒術師後?的惡果好?吧,跟無辜的日下吉有什麼關係。”他用胳膊捅了捅我,“當事人發言啊。”

“可?能?是吃太多詛咒了,導致他死後?我的出現。”

當事人冷靜思考。

當事人被觀測者?駁斥,說我鬼話連篇。

“我看見過那個日下吉的術式,他沒?有吞食詛咒,更像是操控。”

“冒昧問?一句,老板你當時?的職業是?”

“中途離職的輔助監督。”

……

我們一本?正經分析,我們認為三個人中有一個在說鬼話,事實證明?,我們三個都沒?說人話。一個老板揣著明?白裝糊塗,兩個日下吉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這個不合時?宜的惡作劇,三個人都被惡作劇了。

老板去過咒術界,得出結論,咒術界對妖怪的鑒彆有些瘸腿。

我是在咒術師的屍體上誕生?的,對咒術界不

算一無所知。

至於?渡邊,暫且不提。

這樣的我們一本?正經的分析早已經知道的事,老板還能?說得出來“人才濟濟日下吉”,一副剛知道消息飽受驚嚇的姿態,渡邊忍不住吐槽:“你們還能?再離譜一點嗎?”所以渡邊被我們兩個人瞪了一眼:“你難道不離譜嗎?”

最離譜的是作死小能?手渡邊,數次在生?死線還能?活蹦亂跳的家夥,是我們仨中唯一的輸出。我們說組合缺輸出的時?候,他可?以一臉迷惑的:“不缺啊,我不就是。”

我:“……”

老板:“……”

他反應了過來,“你們兩個不帶我玩?!”

“能?解釋一下輸出的問?題嗎?”

老板淡定的轉移了話題。

渡邊:“逃跑的時?候你們不會敲暈危險源再跑嗎?”該輸出人員表示,除了涉穀是猝不及防,其他的他都通過這種方式爭取到?了逃跑的時?間。而且對於?下手的力度多有把握,不會製造新的意外死亡事故,保證了他的求職之路順暢平靜,絕對沒?有警察上門說他涉及殺人案件的情況發生?。

“你難道不會報警拿獎勵嗎?”

我的靈魂質問?。

渡邊:“……忘了。”

“難怪你現在還是一個打工人。”老板歎氣,“那可?是米花町。”

重擊之下,渡邊忘記了興師問?罪,隻是哀悼自己錯失的金錢。

不帶渡邊玩的理由,很簡單的,那時?候渡邊對我們的活動興致缺缺,隻想著休息,組隊的時?候被遺忘也不是什麼問?題。現在渡邊提出了組隊申請,還是一個輸出,隻有兩個輔助的隊伍自然是選擇了接納。

難受的隻有老板一個人,他需要麵臨兩個日下吉在他麵前?頻繁出現——哦,以前?三人組的時?候他已經忍受過了,還能?將我和渡邊直接區分開,明?明?都是日下吉,他偏偏雙標。那他為什麼難受?

渡邊了然的:“他雙標啊。”

雙標界標杆老板認同了渡邊的說法?,這……換件衣服還能?雙標嗎?我也直接問?了出來,老板的答案是,還會。

“日下吉在我眼中區彆非常明?顯。你們區分對方是本?能?嗎?”

“我們眼中的對方

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老板的區分方式,說起來就是因為他對日下吉熟悉,可?能?還被平安京的日下吉鍛煉了一下,得到?了他的饋贈,才能?在同一張臉裡區分出不同的日下吉,當然這也導致了惡果。

因為過於?親近,所以在一堆日下吉湊在一塊的時?候,他會有不良反應。

對我和渡邊雙標,原因就在於?此。

在我邊上的老板沒?有過大的精神壓力,不會頭疼,單獨麵對渡邊時?,會有輕微的不適。

“日下能?有效緩解我的不適。”

我和渡邊對視一眼,同為日下吉,這種情況沒?有在日下吉的意料之外。與日下吉群體接觸過久會招致災禍,視接觸程度深重決定災禍的大小,算是日下吉中的共識吧。不過一般情況下,沒?有像老板這樣的,能?夠認識到?日下吉是群體生?物的,所以災禍並不顯著。

很難說老板是幸運還是不幸。

認知決定了日下吉對詛咒之外的事物的殺傷力,換句話講,現在的老板對日下吉的認知,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了。但?我們兩個日下吉,或者?說整個群體的日下吉,現在對老板沒?有殺意,不被日下吉視為一定要清理的垃圾,這種殺傷力,也是鬨著玩的指標。

綜合來看,老板還是幸運的。

幸運值高到?抽日下吉都能?抽到?特殊卡麵。

“特殊?”

“一堆輸出裡抽出來我這個治療。”

渡邊煞有介事:“治療就一個。”

老板高興不起來:“抽到?朋友前?的出貨都是歪。”

“是的。”

我承認了。又補了一刀,“順便日下吉的卡池沒?有保底。”

老板炸毛了:“不要提醒我這件事!”

“自欺欺人是沒?有前?途的。”渡邊拍了拍老板的肩膀。

“做妖呢,要學會迷途知返。”我也拍了拍老板的肩膀。

發生?了這些事,加入一個輸出的三人小隊,剛組建不到?兩個小時?,就氣的其中一個成員想要就地解散。

咳。

畢竟有兩個日下吉。

日下吉的鬨騰和對湊熱鬨的過於?熱衷,讓日下吉與平靜生?活的宗旨並不搭,可?能?吧。日下吉是個異常,還是一個群體,除開群

體的共性,對平靜生?活的理解會有差異。而且,鶴見濟和神木律可?以用一個正常的人類來形容,日下吉本?質的確是人類,但?將正常的標準放的再低,也無法?將日下吉歸類於?正常。

異常的話,就去異常的理解平靜吧。

再次看到?買花的高中生?時?,我和渡邊已經在老板的幫助下做了一些大事,其中一部分轉變成了他的工作量,讓他的表情更加沉重。

現在是他了,不是他們,高中生?的身後?沒?有他的同伴。

“一束白菊。”

他說出了不變的開場語。

今天有些例外。

他說:“名?字就寫上吉野順平。”

是送給自己的花束。

咒術師衣服的高領立起來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讓他聲音發悶:“這裡支持預訂嗎?”

“有的,請問?客人需要哪種預訂服務?”

“每月兩束白菊,送到?……”他說了附近一個墓園的名?字。

那兩束白菊,一個送到?神木律的墓碑前?,一個送到?他給自己預訂的墓地前?。既不是月定也不是年定,咒術師是直接掏出一張卡來。渡邊看了一下卡裡的餘額,粗略計算這兩束白菊大概要送二十年。

二十年。

時?間跨度有些長了,二十年後?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有一個風險就是花店不開了。不過預訂送花的合同還是簽了下來,走了一堆程序,讓花店多了持續二十年的任務。

“他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渡邊並不理解咒術師吉野順平對身後?事的早做打算。從我和老板口中,他清楚咒術師的死亡率一直在往上升,今年還沒?過去,死亡率已經再創新高,這是咒術師安排身後?事的必要性。渡邊可?以理解通常意義上咒術師的安排,唯獨不能?理解吉野順平的。

“他不清楚他身上有詛咒嗎?讓他什麼險境都必須活下去的詛咒。”

“因為詛咒他的那位日下吉死去了,他可?能?以為詛咒不存在了。”

渡邊:“……”

渡邊;“普通人的詛咒在人死亡後?都不一定能?解開,何況日下吉。”

“他對兩者?都不算了解。”

“那位日下吉也不清楚嗎,被日下吉注視的人

,總是會與死亡勾連不清。”

“可?能?是清楚的,不過咒術師,不是死的人很多嗎?”

所以在詛咒的時?候沒?有過多的負擔。

渡邊這當口才想起我當時?說的“未來會碰見更加深刻的死亡”,這是不應當的事,吉野順平身上的詛咒在他眼中一直存在,現在才知道它的意義,合理懷疑他工作時?一直在摸魚。

渡邊又想捶我了。

“打住,工作要緊!”

“我心?氣不順。”

“這又不是我的錯。”

更加深刻的死亡。

一直作為事故的幸存者?,自然會見證更多的,他人的死亡。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因而即使最初的確隻是想要他人能?夠從災難裡活下去,也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看見自己的親友不斷離世,自己仍舊活著,也許是種折磨。

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現在,活著對吉野順平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因為他的媽媽還在等他畢業回家。

老板說,這是確切的,來自日下吉的仁慈。

“你是真的將日下吉當成神明?了?”

唯有這點,他會得到?我和渡邊的警告,“不要這麼做。”

“有什麼避諱嗎?”

“不要期望日下吉是神明?,永遠不要。”

“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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