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淮第一時間用被子裹住了紀錦。
所以沒躲開江萊的一巴掌。
兩巴掌下來,指印顯而易見。
他顧不上,伸手把池湛推出房間。
池湛的眼裡除了江萊,看不到任何。
他太擔心了。
從她得到消息,小跑著坐上車,再到私人飛機上。
不過是兩個多小時的航程,他卻擔心的心跳都驟停了幾次。
下了飛機,又急匆匆趕過來。
現在還動了那麼大的氣。
“你彆動我。”他對霍清淮也沒什麼好臉色了。
直接叫人進來控製霍清淮。
貪狼也帶著人進來,要保護霍清淮,被霍清淮製止在門口。
顧沉敘越過人群走進來,帶著一身的冷淡。
手起針落,利利索索給霍清淮紮了一針鎮定劑。
江萊讓他們都出去。
池湛不放心,要叫阿姨來。
江萊直接把他推出去,他也不敢有動作。
砰!
一聲門關,一聲霍清淮倒下。
池湛和顧沉敘都沒扶起霍清淮的意思。
貪狼趕緊上前,將霍清淮安置在對麵的房間。
池湛則一動不動的站在主臥門口。
主臥裡。
江萊想給紀錦解鎖。
紀錦哭著道歉:“對不起,我實在是不想麻煩你的,你懷著孕,還跑這麼遠,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說什麼他都不聽,明明都離婚了,他還糾纏不休……”
“沒事的。”
江萊找不到怎麼打開鐵鏈,先抱住她安撫,“我是你親姐姐,我保護你是應該的,你要是不告訴我,等你出了事情,我才是真的要生氣,一輩子都不理你,還好,你及時通知我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紀錦不想再哭,她已經哭太多了。
抹了抹眼淚她問,“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沒事,我有明檀姐給我的安胎藥,我的身體也好,產檢沒問題,現在都穩定了,你彆擔心。”
“那好多人,最後要生了,都還在乾活兒或者爬山什麼的,我被照顧的這麼好,怎麼可能有問題。”
江萊說完,摸摸她的頭,然後去找池湛。
“鐵鏈怎麼打開?”
池湛滿目擔憂,握住她的手,視線往下看。
觸及到紅色,瞳仁猛地一縮。
“我會叫阿姨去解開鎖鏈,會照顧好紀錦,將她好好送到你麵前,現在你必須去醫院。”
他說著話的時候,就已經抱起了江萊,大步往外走。
顧沉敘腳步悠悠的跟上去。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回來跟霍家的兵說。
“告訴你們那個隊長,霍清淮大概會在半小時後醒,在這之前,把你們夫人送到醫院來。”
這個他們可做不了主。
池湛留下了池一。
池一將事情辦的明明白白的。
等阿姨給紀錦收拾好,帶著她到了醫院。
“我姐姐怎麼樣?”
池一回:“我跟您一樣,剛到醫院,我不清楚。”
紀錦下了電梯,直奔病房。
江萊靠在床頭,看起來沒什麼,隻是臉色差了許多。
她突然就不敢過去了。
都是因為她。
“小錦,到姐姐身邊來。”
江萊衝她招手,讓池湛讓開些位置。
顧沉敘合上病曆本,將筆放到胸前的口袋裡。
對池湛淡淡說道,“沒什麼大事,有我大嫂給的安胎藥,隻是一時情緒激動造成的短暫出血而已,現在已經止住了,靜養兩天就可以了。”
紀錦愧疚的抬不起頭,“姐姐,對...”
江萊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再聽到那幾個字了,彆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攔,你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是應該的,因為我們是親姐妹啊。”
“可是……”
“你是不是還沒吃東西?”
江萊打斷,看向池一,“去買點吃的,甜的。”
池一立刻去辦。
江萊拍拍紀錦的手,“一會兒吃完東西,就好好睡一覺,我這單人病房,床也夠大,沒人會打擾你的。”
“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道歉不讓道,紀錦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其實身心俱疲了。
都沒等到池一把吃的買回來,就靠在江萊身邊睡著了。
江萊沒有叫醒她,讓池一把吃的處理了,等她醒了,再買新的。
然後就躺下,準備睡覺。
池湛一直在旁邊站著,但江萊卻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消息也是直接到她這裡。
看著她匆忙從酒店離開,趕緊追上去,詢問情況,她也不說。
一直跟著她到了機場。
機票沒有最近的時間,她準備去坐高鐵。
他提出私人飛機的時候,她也沒跟他說話。
隻是沉默著上了飛機。
唯一說的,就是剛才對他的質問了。
他都暗暗決定了,以後誰的事情都不管了。
可這事情偏往臉上撲。
薄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病房,輕輕關上門。
池一上前小聲彙報:
“那些人都儘力了,但也不能跟霍先生太過分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夫妻倆自己的事情。”
池湛是一肚子火都沒地方發。
幸虧江萊沒出什麼事情。
他眉目都凝著一層冷霜,“離婚了,算什麼夫妻倆的事情。”
池一不去觸黴頭,“顧醫生說,霍先生半小時後會醒過來。”
池湛吩咐池一,“送去心理治療。”
顧沉敘打完電話回來,聽到這麼一句。
“沒用的,治療了那麼久,還不是碰到紀錦就犯病。”
“根結還是在紀錦。”
池湛冷漠回應他,“所以?”
顧沉敘明白了。
池湛不是不知道霍清淮的問題。
是他老婆因為霍清淮的做法,差點有事,他有氣。
所以想把霍清淮送去心理治療,出出氣。
“跟你做兄弟,風險還是挺高的。”
“也就周放在你這裡,沒有被算計過。”
池湛沒應聲,衝池一擺手。
顧沉敘不能久留,“我帶著他過去。”
池湛一眼看透,“你大嫂的行蹤,以後彆來找我老婆打聽。”
“霍清淮我自然會讓人送過去。”
霍清淮長期治療,不是在寧城。
主要是怕霍家查他,也怕一些仇敵拿捏這個把柄。
所以,治療是放在國外的,在那三年,他外地任職的後期,掩人耳目去的。
“池少,把我哥交給我吧。”
池湛輕輕掃過一眼。
“你知道你哥的情況?”
霍歆然點頭,眼裡滑動憂傷。
她反問:“你知道我哥已經辭去了工作,並且把霍家掌權人的位置也交出去了嗎?”
池湛當然清楚,“你算是霍家第一個女掌權人。”
霍家倒是沒有重男輕女。
但卻有個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