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喜脈(2 / 2)

“沈妹妹病了怎麼不與我說?不知道還以為我舍不得為妹妹延醫問藥,王爺往後問起來豈不成了我的過錯?”

盧側妃穿著一襲紅衣,恢複了往日的明豔動人。

自從沈荼白那天在宴席上說了一番話,盧側妃嚇得好幾天都不敢出門,和尚道士你來我往,寒霜庭幾乎要被檀香浸透了。

若不是李廷寒出言訓斥,寒霜庭的道場恐怕到今天都不會停。

沈荼白循著聲音看去,隻見盧側妃雖然來了精神,但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整個人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疲態,顯然還沒完全擺脫那番話的影響。

但更讓沈荼白在意的是,她的身後同樣站了一位郎中。

對上她的目光,盧元霜不懷好意的勾起唇角,轉而對著李廷寒高傲的介紹道:“這位溫大夫,師從如今的太醫院院正,與普通的鄉野郎中可不一樣。”

“這位郎中既然對沈妹妹的病體說不出個一二三,不如讓溫大夫來試試。”

不等沈荼白開口拒絕,盧元霜側身將李廷寒帶來的郎中等人擠開,溫郎中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沈荼白的手腕。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溫大夫臉色大變,猛地鬆開沈荼白的手腕,額頭上甚至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在盧側妃出聲詢問以後,整個人更是被嚇得跪在地上,“王爺饒命,側妃娘娘饒命啊!”

盧側妃假模假樣道:“本側妃是來請你看病的,縱使沈妹妹無藥可醫也不是你的錯,你這是乾什麼?”

盧側妃一邊用手帕捂嘴,阻止自己笑出來,一邊斜著眼打量李廷寒的表情。

沈荼白心跳如擂鼓,不安的感覺愈演愈烈。

溫大夫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顫聲道:“回側妃娘娘的話,這位沈姑娘是……是喜脈。”

盧側妃一唱一和道:“診出喜脈是好事,王爺賞你還來不及呢?談什麼饒命快起來。”

溫大夫手腕顫了一下,“草民不敢,從沈姑娘的脈象上看,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聽到溫大夫的話,沈荼白隻覺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

先前不明白她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可如今知道了,她便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啊?三個月?”盧側妃誇張的驚叫出聲,不可置信地抓住李廷寒的胳膊,“沈妹妹進府才一個月呀……”

直到此刻,李廷寒的表情仍舊諱莫如深,隻是看向沈荼白的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沈荼白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一雙眸子逐漸變得水潤。

李廷寒亂了呼吸,轉而看向溫大夫,話間儘是壓抑的怒氣,“溫大夫可看仔細了?”

溫大夫擦擦額上的冷汗,“回王爺的話,草民學醫多年,如此明顯的喜脈絕不會摸錯。今日之事,小人一定守口如瓶,求王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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