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嚴重失眠,一晚上幾乎一小時都沒睡。今天還得爬起來上班,??o開學了,嚶嚶嚶嚶,以後得按時到校上班鳥……傍晚回到家好困,就睡了會兒,結果到現在才爬起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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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落的途中,基諾很神勇地扛起了那條粗壯的肥蟒蛇,不愧是當初狩獵隊中的好手,單手操作無壓力。
三位和菜花蟒直接接觸的人士,被纏了老半天,照理來說應該傷得最厲害的林安兒,卻活蹦亂跳,一點事兒都沒有。被蟒蛇掃中,撞斷了一棵大樹的風落,經檢查後,居然幸運地沒傷到骨頭,隻是背部淤青了一大塊。
這個結果,讓一臉緊張的基諾,明顯鬆了一口氣。安兒敏感地看了一個高大,一個矮小,一個天殘,一個地缺的倆人,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麼……
傷得最重的,要數吐了一口血的老羅了,阿彩麻麻把自己的采集袋子,塞進小兒子的手中,很彪悍地背起他,跟在隊伍中,朝著山洞而去。
采集點雖然和部落同處在森林的邊緣地帶,但是距離還是挺遠的,這群老弱婦孺,又多了兩個傷員,返回的速度比去的時候慢了許多。即使這樣,累了一上午,體能已經達到極限的安兒,還是漸漸落在了後頭。
“安兒,你還好嗎?受傷了就不要硬撐著,。”銘幾次回頭,看到安兒拖著兩條腿,艱難地邁著腳步的樣子,忍不住不放心地一再追問著。
林安兒羞愧地不敢抬頭,隻是頭頂對著銘,輕輕地搖頭:“我……我隻不過,有點累了!你們彆管我,我能堅持下來的。”
唉!跟強悍的原始人相比,她的體能太弱了。人家四歲的小盆友達兒,一手拎著獸皮袋,一手牽著小羊,邁著小短腿,跟著隊伍一副很輕鬆的模樣。
再說受傷的風落,人家腿腳還不好呢,一瘸一拐地每走一步,牽扯到背部肌肉,疼得齜牙咧嘴,也沒像她那樣拖大家的後腿。
林安兒小小的自尊心,嚴重受創!她攥著拳頭發誓:一定儘快把體能練上去,不能總是拖累大家!於是乎,以後的每個早晨,除了那隻小野雞,林安兒是部落中起得最早的那個。天剛蒙蒙亮,一個纖瘦的身影,圍著部落山洞,重複著圓周跑步運動……
泰雅部落人發現後,暗自腹誹天上來的真是怪人,居然一起來就開始隨便消耗體力,真奢侈!這是後話。
一步一挨的林安兒,當遠遠地看到山洞的洞口後,不由得長長地籲了口氣。達兒看到洞口那個熟悉的身影,飛快地跑過去,口中叫著:“拔拔,你好了?拔拔能站起來了,拔拔不會死了!”
扶著洞口的石頭,皺著眉看洞口前一堆“泥蛋子”的阿布,聽到達兒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漸漸凝聚成一朵迷人的笑意。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彎腰接住達兒的小身子,而是任他抱住嘴角的腿。
阿布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一手摩挲著達兒的小腦袋,目光卻越過眾人,看向了隊伍最後抱著一隻小野雞,一屁股癱在一塊平石頭上的黑色身影(安兒身上防護衣的本色是黑色滴!)。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小小的嘴巴透出瑩瑩地淡粉色,紮在腦後的黑發略顯淩亂。想到昨晚她是被人背回來的,今日跑了那麼遠采集,一定累壞了吧?
安兒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頭,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把手中被捆了翅膀和爪子的小野雞,塞進身邊一個七八歲小女孩的手中,大踏步地朝著洞口,氣勢洶洶地走去,仿佛剛剛那個挪不動腳步的人,不是她似的。
“誰叫你起來的?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叫你至少臥床三天,三天!你懂不懂?要是傷口再崩開了,造成二次傷害,有你受的!”雖然早些起床,適量的運動,能夠防止腸子粘連,可是今天才第二天好不,他就這樣自己爬起來亂跑,太不愛惜自己了!
安兒的語氣凶巴巴的,眼神也很凶悍,可是阿布卻咧開嘴,笑得更開了。他知道,安兒是為他好,是為他的身體擔心呢。阿布感覺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一朵朵花,在一個接著一個盛開了,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歡悅。如果身體允許,他真想跳起來,圍著山林大叫著跑上幾圈,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很開心。
安兒瞪了一眼傻子似的笑個不停的少年族長,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笑屁啦!被罵了還笑!腦子有病啊!!不過……這小子的笑容雖然有點傻氣,卻挺迷人的。
她扶著笑容不斷的家夥,坐在了洞口前的一塊石頭上,又彎腰檢查了他腹部的紗布,發現沒有滲血,悄悄鬆了一口氣,道:“你要是再不聽話亂動,我就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都不再跟我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