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班的數學老師去外地聽課了,她的課加我自己的課,一天至少上6節,累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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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和阿布肩並肩向山洞走去,一邊跟部落中的族人們打招呼,一邊分神聽達兒手舞足蹈地講,他和小夥伴兒們是如何如何照顧動物們的。從他的話語中,安兒了解到部落中的孩子們,已經不參與采集了,專心留在部落裡照顧越來越壯大的家畜們。
她經過洞口前的羊圈和雞圈的時候,發現羊圈被隔開了,隔壁放養著幾隻灰灰的小兔子。而雞圈裡則多了幾隻野雞,不過大多數都是公的,下蛋的母雞依然隻有她們第一次捉來的那隻。
小兔子圓滾滾的,三瓣嘴飛快地一張一合,吃著顯然是新割來的野草。野雞膘肥體壯,身上的毛在初陽中閃著絢麗的光彩,尤其是那隻小母雞,都快呈球型了。這些足見小孩子們照顧的用心。
“小羊呢?怎麼沒在圈裡?”安兒把背簍中昨日捉到的三隻小兔子,放到竹子圈起來的籬笆中。望著隔壁空空的羊圈,不禁問道。
達兒一拍腦袋,趕忙從拔拔身上滑下來,撒丫子朝山洞裡跑去,半路遇到了牽著小羊的孔孔,忙感激地朝他笑笑,從對方手中接過拴著小羊的藤條。他把小羊牽出去,獻寶似的拉給安兒看,並且撫摸著小羊的背,不停誇小羊如何如何聽話,如何如何溫順……
林安兒陪著小家夥蹲在地上,拿草逗小羊,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兩腿間流出……
糟了,!!大姨媽來了!!
每次安兒生理期到來的時候,前三天肚子都會疼得像有人用刀捅了她幾刀似的,疼得在床上直打滾兒。若婭會幫她用熱水袋熱敷,還會煮益母草茶湯給她喝,緩解她的疼痛。
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月,她的姨媽沒來,她猜想著可能是兩個世界磁場不同,影響了她的生理期。
第二個月沒來,她慶幸不已。因為她在“醫療站”的時候,看到過鷹紅來姨媽,是任憑經血長流,一直流到腿上,就隨手拿片葉子或石頭塊,在大腿上刮一刮,把血刮了個大概就算了。
而且,她發現這些原始女人,在處理經血的時候,根本不避開人,就這樣大喇喇地叉開腿,在男人麵前刮腿上的經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從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地祈禱著,讓自己的大姨媽,永遠不要來……
顯然,她的祈禱沒有被上帝聽到,或者說,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上帝。正值她穿到這個世界第三個月,她的大姨媽,突然無聲無息地到訪。她該怎麼辦?
安兒蜷著身子,雙手捂著冰冷如石塊的小腹,疼得臉色煞白,渾身無力。身旁的達兒,目光溫柔地望著他的小羊,小嘴巴拉巴拉地說著,沒有注意到安兒的異狀。
而身為部落首領的阿布,不得不擔負起責任來,安頓著安兒救回來的大鷹部落眾人。突然間多了二十多個人,本來寬敞的山洞,卻顯得擁擠了。怎樣分配住處,還得他這個族長一一協調。
把草藥曬上,背起藥簍準備跟著采集隊出去采藥的銘,出發前視線習慣性地往安兒身上飄,卻發現她慘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安,安!你怎麼了?受傷了嗎?”銘把背上最寶貝的藥簍扔在地上,三兩步衝到安兒身邊,輕輕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測測溫度——還算正常。
達兒小盆友這會兒也察覺到安兒的不對勁,臟乎乎的小手,幫安兒擦著額角滴落的豆大的汗滴,急得快要哭了:“安,你生病了嗎?安,肚子怎麼了?”
林安兒緊緊地捂著肚子,強忍住小腹的絞痛,抬頭衝他擠出一個笑容,聲音微微顫抖地道:“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正在安排新加入人員住宿問題的阿布,和吵著要加入狩獵隊出去捕獵的鷹葉,聽到銘和達兒焦急的聲音,不約而同地衝過來,查看安兒的情況。
看著安兒疼的冷汗直冒,身子蜷縮成一團的模樣,阿布的心比矛戳了一下還要疼痛。他彎腰抱起了安兒,把她輕輕放在撲著獸皮的平石上,急切地詢問著:“安兒,你肚子痛?不會是昨天被劍齒虎傷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