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阿桑的乖女兒,膽子就是大!好,來,乖女兒,拔拔帶你去騎馬!”阿桑把女兒從背簍中抱出來,高高地拋起,又接在手中。童童興奮地“咯咯”笑個不停。
阿桑一手抱著女兒,利落地翻身上了一匹額頭上有一塊白斑的黑馬,那是他親手馴服的。他順手接過吉遞過來的獸皮,把懷裡的童童裹得隻剩兩隻眼睛,一抖韁繩道:“乖女兒,坐好了,咱們開跑嘍!”
馬兒隨著他一聲高喝,撒開四蹄跑了起來,好看的:。童童興奮地尖聲叫著。考慮到女兒在馬上,阿桑的速度控製得很好,不緊不慢地在圍牆內的空地上兜著圈子。
拉著達兒小手的鷹雪,羨慕地看著阿桑父女。她拔拔活著的時候,再累都會把她扛在肩膀上,圍著帳篷跑上兩圈。小的時候,拔拔也會像剛剛一樣,把她高高拋起又接住,可惜……拔拔在一天早上出去捕獵後,再也沒回來……
“小雪,我帶你騎馬吧?你要是害怕,讓銘牽著馬,我們坐在上麵慢慢的兜圈兒。”她羨慕的目光,被達兒看了個正著,他搖了搖她的手,拉回了她的視線。
“可是……”剛剛鷹噓騎馬的險狀,在鷹雪的心中留下了陰影,她雖然也想嘗試,可就是拿不定主意。
遲疑間,達兒已經把她拉到赤兔身邊,讓旁邊一位剛加入的勇士,把他們倆抱上馬背。又叫銘來牽著韁繩。銘手中向來藥箱不離手,小虎見狀,賣好地湊過來,道:“我來幫達兒和小雪兒牽馬吧!”
“喂,喂!!都到你們部落了,還不把我眼上的獸皮解下來嗎?”鷹雪這才發現,達兒騎的這匹小紅馬後麵,居然用繩子拴著一個臟兮兮,很狼狽的男人。
原來,海鯊被俘獲之後,安兒隻讓銘用止血草,隨意幫他把兩處傷口的血止住了,並未給他上消炎的草藥。不過,這家夥體格超強悍的,拖著傷腿,又被蒙上了眼睛,跌跌撞撞地跟著隊伍,居然傷口愈合了,就連腿上的,也已經長出了新的肉芽。
一路,安兒沒少折騰他。蒙上眼睛走山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腿上,到處都是淤青,到處都是傷口。當他漸漸習慣了蒙著眼睛在黑暗中趕路時,她又使壞,在相對平坦的地方,讓馬兒小跑著前進。
即使是小跑,馬兒行進的速度,也不是人類的腿腳能趕上的,更何況他腿上還有傷呢!一開始時,海鯊忍著疼痛,邁開大步還能跟上馬兒的節奏,可是他看不清道路,腳下磕磕絆絆,一不留神踩在石塊上,踉蹌著撲倒在地,被馬兒拖行了很長一段路。
安兒看著那張狂狷的臉上,日漸狼狽,心中感到暴爽。不過,她還是有限度的,要是一次性把人給玩兒死了,以後還怎麼玩?於是乎,受傷了,她依然給治療,吃的也沒怎麼克扣他的,不過一些整人的手法,依然層出不窮。SO……一枚曠世美男,到了泰雅之後,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小雪兒被他嚇了一跳,惴惴地看著達兒,問道:“怎麼還有人拴在馬上?”
達兒衝海鯊呸了一口,沒好氣地道:“小雪,彆理他!他是壞人,曾經欺負過安,拔拔說了,把他抓回來,要狠狠地折磨他。用安是話,就是‘狠虐他!’”
“壞人!!欺負安兒!!”在小雪的心目中,安兒跟哥哥是一個地位的,她惱火地奪過達兒手中的鞭子,朝著海鯊抽了過去。可惜,她的手太短,隻鞭梢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比起以前的傷勢,她的力道簡直跟撓癢癢差不多。海鯊等了半天,沒人給他鬆開蒙眼的獸皮,他的手試探著往眼睛上的獸皮扯去,見沒人阻止,便猛一用力,獸皮接頭便被扯斷了。
眼睛被蒙了十來天,猛地一見陽光,刺得他眼淚直流。海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睜開小小的一個縫隙,等眼睛習慣了光線的強度以後,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被眼前的那長長的城牆驚呆了,這……這是用泥土做成的?怎麼壘這麼高,卻不倒下來呢?還有那竹子做箭塔和瞭望塔……沒想到竹子和木頭,還能這樣使用啊!
心中驚歎疑惑之時,旁邊不遠處,一個無論體格臉蛋,都不輸於他的泰雅族人,正向阿布族長和安兒彙報著這十幾天部落中的情況呢。
這個人正是鷹葉,他聽說海鯊曾經欺負過安兒之時,就不停地把眼刀射向這個可惡的家夥。見海鯊望過來,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才繼續他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