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給小雪和孔孔,一人分了兩隻山雞,十隻小雀,自己跟達兒帶著戰利品,進入了溫暖的房裡。這時候,忙著幫族人清雪忙了一下午的阿布,剛剛回到家中,正詢問銘她們去哪兒了呢。
這時候安兒推門進來了,帶著一身寒氣,精神卻十分亢奮。達兒拎著一串小雀,炫耀地咋呼著:“爸爸,銘!快看,我們捉的鳥兒!安,帶著我們捉的,孔孔和小雪也分到了不少呢!!爸爸,安說晚上給我們做油炸鵪鶉!”
阿布接過安兒手中的獵物,把她冷得像冰塊的手,暖在自己的大掌中,輕聲責怪道:“想吃鳥雀告訴我,我去捉就是了。在雪地裡蹲了整整半天,凍壞了怎麼辦?”
安兒嘿嘿乾笑著,這才感覺到身上從頭冷到腳後跟,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其他書友正在看:。阿布見狀,忙把她抱上了燒得暖暖的炕,脫去她的毛靴,和外麵帶著寒氣的獸皮外套,用被炕得熱熱的熊皮被子把她裹緊了。看到她的腳,被凍得通紅,心疼地用手幫她揉搓著,在手心裡焐著。果然是萬年難遇的超級好男人哪!
銘把達兒也抱上了炕,自己拿著獵物,到外間收拾去了。達兒擠在安兒的懷中,猶自嘰嘰喳喳地訴說著雪地捕鳥的樂趣,還糗了一通阿土和鷹噓。
原來,他們在給鷹雪分配獵物的時候,看到來接妹妹的鷹噓,手中拎著已經死翹翹的獵物,上麵還有個箭孔,往下滴著血跡呢。經他一解釋,才知道三個少年缺乏耐心,最後放棄了用竹筐捕鳥,而是拿起弓箭,把鳥兒當做了練習的靶子了……
安兒她們把三個少年取笑了一通,阿土還強詞奪理說:“管他怎麼捕到的,我們終究捕到了獵物。再說了,我們的戰利品,未必沒有 你們的多!”
達兒活靈活現地學著阿土的語調和表情,然後笑得在炕上打滾兒。安兒趁機嗬他的腋下,小家夥的笑聲更響亮,在寬大的炕上滾來滾去,躲避著安兒的“偷襲”,還偷空伸出小爪子,給安兒來個反擊。
晚上的時候,安兒用剛捕到的山雞和鵪鶉,給家裡幾個饞貓做了“叫花雞”和“香酥鵪鶉”。
她把豬肉和發好的香菇,剁成餡,塞入醃漬好的兩隻小野雞腹內,然後裹了一層帶著清香的葉子,再用泥巴厚厚地糊起來,塞進爐膛裡麵。達兒奇怪地道:“爐膛裡的火那麼旺,野雞不會被烤糊掉嗎?”
“不會的,外邊不是裹著厚厚的泥巴呢嗎?”安兒示意小家夥往爐子裡塞了一根木柴,把火燒旺,開始做另一道“香酥鵪鶉”。
外麵,雪又下了起來,先是輕盈的羽毛狀,不多時又變成了乒乓球大小的小雪球,伴著呼嘯的北風,在天地間肆虐著。
安兒輕輕歎息一聲,回味著下午難得的雪晴時光,手上做菜的動作沒有停。
“香酥鵪鶉”的做法有些繁瑣,鵪鶉收拾好洗乾淨後,要先用刀拍鬆——這個步驟,當然不用她親手完成。然後放入小陶罐中,加入種類不多的調料,搓勻後,醃漬半個鐘頭左右入味。然後上屜蒸熟,瀝去湯汁和調料渣,再把所剩不多的玉米粉,均勻地撒在鵪鶉上,沾勻。
然後爐子下改為小火,把豬油燒至七成熱,把一個個鵪鶉下入熱油中,炸至酥脆焦黃,撈出裝盤。
猴急的達兒,聞著油炸鵪鶉的香味,口水流了老長。迫不及待地從盤子裡拿了一隻,手燙得嗷嗷叫,卻還是舍不得放開。
他輕輕咬了一口,頓時覺得齒頰生香。鵪鶉乾香酥脆,肉爛香濃,吃得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吞進肚子裡去。一隻鵪鶉被他三兩口就解決掉了,就連炸得酥脆的骨頭,也被他嚼碎了吞進肚子裡去。
小家夥欲罷不能,又伸出小爪子,拿了第二隻,卻被安兒拍了回來:“等我燒好了蛋花湯,叫花雞也該好了,到時候一起吃!”
達兒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鵪鶉太好吃了,體型又小,可以當零嘴兒,不占什麼地方的。”
安兒白了他一眼,心道:就十來隻鵪鶉,都給你吃了都未必能填飽肚子,彆人還能嘗鮮嗎?
好在“叫花雞”很快新鮮出爐了,香酥鮮美的鵪鶉,金黃澄亮,肉質鮮嫩酥軟,香味濃鬱的叫花雞,再加上清淡的紫菜蛋花湯,阿布一家四口吃得是滿嘴流油。
入冬後,安兒總是變著法兒給他們做好吃的,這才十幾天,每個人臉上身上都長了些肉肉,要這樣下去,等到開春不知道會肥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