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鷹葉和桃子扶著回來的安兒,阿布心中一驚,忙衝了過來,把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兒,發現隻是在冰上坐久了,腳凍得沒有了知覺,才悄悄放下心來。看到每個人的魚簍中,都或多或少裝著釣來的魚,阿布心中突然有種自責的感覺——他真沒用,如果他能夠給族人帶來更多的食物,怕冷的安兒,就不會在外麵一凍一整天,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把分配食物的任務,交給鷹葉和桃子,他抱起冷得像冰坨一樣的安兒,快步向他們的家走去。被留在部落裡的鷹雪,聽見動靜走出來,見臉色慘白的安兒,被抱著回來,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安兒她怎麼了?”
阿布留下一句:“她沒事,就是凍得狠了……小雪,炕燒起來沒有?”
“已經燒熱了,我看著天色,絕得你們應該回來了,所以早早就把炕燒好等著了!”鷹雪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娃,她早就想到了安兒帶著大家在大冷天去弄食物,回來一定凍壞了,所以已經做好了準備。
“謝謝你,小雪!”安兒牙齒打著顫,聲音顫抖著向鷹雪道謝。
阿布抱著她進了內室,把她身上的熊皮外套扯掉,塞進熱乎乎的炕上,身上蓋了幾層厚厚的獸皮,其他書友正在看:。安兒艱難地從裡麵探出頭來,虛弱地朝他一笑,還有心開玩笑道:“阿布,你是要用獸皮把我埋了嗎?”
“什麼埋不埋的,彆亂說!”阿布把她的毛窩脫下來,用熱乎乎的手掌包住冰坨一樣,沒有一絲溫度的一對小腳丫。
鷹紅從灶間舀了一杯滾燙的白開水,遞到族長的手中。道:“給安兒喝兩口暖暖身子吧。我去幫她把獸皮水袋灌上,安兒揣在懷裡,能暖和得快一些。”
安兒靠在阿布的胸膛上,用冰冷的小爪子,捧著熱騰騰的開水,吹了吹,顧不上燙,喝了一口。感受著那股熱流,順著食道一直流向胃部,這才感覺到自己徹底活過來了。喵了個咪的!凍死她了!
喝了一杯熱茶。又用熱水泡了腳,安兒終於滿血複活了!桃子拎了他們分到的食物,還沒進門。就咋咋呼呼地嚷著:“安兒,你猜我們分到多少食物?每個人足足有十來斤呢!省著吃,足夠吃兩三天的!”
進來後,見安兒被阿布緊緊地摟在懷中,用胸膛溫暖著她的體溫。趕忙用一隻手擋住了眼睛,手指卻漏了好大的縫,欲蓋彌彰地道:“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見,嘿嘿……”
安兒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你看見什麼了?阿布不過看我凍壞了。幫我暖著呢!!想什麼呢!!滿腦子不純潔的思想!!”
“不純潔?哪點不純潔了!男歡女愛,傳宗接代,這是很正常的事嘛。怎變成不純潔了?你看部落裡的女人,這個冬天已經有好幾個懷了崽兒了!鷹紅跟你同一天收男人,人家的肚子都跟球一樣了,你怎麼還癟癟的呀!”桃子把分到的幾十斤獵物,放進了灶間。脫了鞋子坐在了炕上,眼睛盯著安兒的肚子。嘴裡嘮嘮叨叨。
安兒抱著熱水袋坐起身來,又飛出一個白眼,道:“有功夫關心我的肚子,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大事!族裡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你也該挑一個了。人家鷹紅跟你一般大,孩子都快出生了,你連個男人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那個……叫阿郎的,就不錯,你乾脆收了吧!”
桃子嘿嘿乾笑兩聲,道:“當初我就說過了,想要成為我的男人,必須先打敗我!阿朗啊,他還差點火候……你這兩個男人不錯,要不……你割愛一個?”
安兒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伸出小腳丫子,踢了她一下,道:“好你的不要臉的,居然肖想起自己姐妹的男人來了!族裡那麼多單身男人,就不相信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對了……”
她的眼睛轉了轉,嘿嘿偷笑兩聲,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桃子,把對方看得心中發毛,才繼續道:“我倒是有兩個人選,一個呢,是駱!他無論狩獵技巧,還是射擊天分,都不比鷹葉和阿布差!而且在那樣困難的時候,都沒有拋棄生病的女人,和年邁的父親,肯定是個重情義的。隻要你不嫌棄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倒不失一個好選擇。”
桃子的心中一動,想到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能夠逗得一個大冰塊變臉,一定挺有趣的。她不動聲色地追問了一句:“那……第二個人選呢?說來聽聽!”
“第二個人選嘛,雖然比不過駱,不過跟你對戰肯定不落下風。他就是海鯊,不管怎麼說,人家以前也是一族之長,在部落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狩獵好手。人長得也帥……就人品不咋地!”安兒不忘吐槽一句。
聽到安兒嘴裡吐出海鯊的名字,桃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已經知道了海鯊對安兒的欺辱,早就想找機會教訓教訓他了,便冷哼一聲道:“那個家夥?是我的對手?我可不承認!哪天狠狠教訓他一頓。”
“小心沒教訓到彆人,自己反而是被教訓的那個!”安兒揶揄地笑了笑。海鯊在泰雅部落還算聽話,上次對戰野狼族,也出了不少力氣。隻不過,他時不時拿毫不掩飾地**眼光看安兒,讓她很不舒服,總有種想要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