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土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童子軍禮,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鄭重地道,“安兒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完成你交給我的重任的——那個……如果我勝利完成了任務,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小子,居然跟我討價還價!你有什麼要求,說來聽聽!”安兒佯叱道。
阿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彆有深意地道:“現在不告訴你,你先說答應不答應吧,好看的:!”
“隻要你這要求在合理範圍內,我絕對不會拒絕你的!!”安兒在他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渾厚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著鼓勵他道。
阿土重新來到崖壁旁,回頭看了安兒一眼,像隻靈猿般攀著山壁上突起的石塊,拽著斜伸出來的樹枝,飛快地朝著山頂爬去。安兒緊張地攥起雙手,緊緊咬著嘴唇。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山壁上的那個矯捷的身影,一瞬都不肯離開。
她的身邊,阿土的媽媽阿彩,跟她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緊張,眼中同樣目光關切。老默雖然也很為兒子擔心,卻強忍著情緒,攬著阿彩的肩膀,安慰道:“兒子這麼厲害,這個山壁他小時候不知道爬了多少遍了,不會有事的!”
已經把族人們全部轉移到廣場上的阿布,來到安兒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心中雖然有些詫異,卻愛撫著她緊張的情緒:“沒事的,阿土這家夥比猴子還靈活,就是猴子從山上掉下來,他也不會……”
安兒這才稍稍把注意力從山壁上的那個身影上移開,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目光停在了他滲著血跡的肩膀,問道:“受傷了?嚴不嚴重?”
阿布往肩膀上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沒事,被房頂掉的木頭擦破點皮。有些族人可沒我這麼幸運了,不過你彆擔心,銘在給他們救治呢!你……叫阿土爬上山頂看什麼?”
空氣中硫磺的味道越來越清晰,安兒心中的擔憂更甚,她對阿布道:“我懷疑這不是簡單的地震,而是有火山噴發引起的。如果是火山的話,我們就有麻煩了!!”
阿布看了一眼遠處一望無際的森林,最近天乾地燥的,如果火山噴發的話,恐怕會引起森林大火,隻怕那時候所有的森林部落,包括泰雅都會有大麻煩了!
“啊……”阿彩的驚呼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安兒趕忙朝著崖壁上看去。
隻見在山壁上迅速攀爬的阿土,腳下踩著的一塊岩石,突然間掉落,他一隻手抓住一顆手腕粗的小樹,像吊死鬼似的掛在空中。安兒的心登時懸了上來,目露焦灼地看著在山壁上顯得異常渺小的阿土。
突然,又一陣劇烈搖晃。阿土手中的那棵小樹,在晃動中連根拔起。他的身子直直地掉落下來。此時,他已經攀上了半山腰,距離山頂還有不到一半的位置了。從幾百米的高空,就這麼落下來的話,恐怕會粉身碎骨,小命玩兒完!
阿彩哭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安兒的指甲戳破了手心,深深地刺進肉中,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快用鏈弩啊!笨蛋,快射鏈弩!!”她焦急地小聲嘀咕著。
好像跟安兒心有靈犀似的,從空中掉落的阿土,瞄準一棵粗一些的鬆樹,按動了鏈弩的機關。鏈弩準確地射進樹乾上,他掉落的身子,又一次懸在了半空中。
按起收鏈弩的另一個機關,他的身子緩緩上升。阿土一臉興奮,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使用這個神奇,而感到雀躍。到達那棵鬆樹後,他一個翻身,坐在了斜伸出來的樹乾上,還騷包地朝著下麵擔心不已的族人們,飛了個飛吻過來。
收回了鏈弩,他瞅準了一塊岩石,一個飛身,扒了上去。腳踩著一叢山壁上的灌木,他繼續朝著山頂攀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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