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岩又是一陣怪笑,在靜謐的雪夜中,令人毛骨悚人,好看的:。
“靠!他是當我們泰雅的勇士都是聾子和瞎子嗎?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朝著城門去了,還笑得那麼大聲!如果不是跟守門的兄弟打過招呼了,隻怕號角早就吹起來了!!”披著白色棉布的阿土,從雪堆裡探出個腦袋,嘴角露出鄙夷的笑意。
他身邊趴著的,是反穿著羊皮襖,頭上戴著雪狐帽子的阿桑。他搓了搓凍僵的手,很不耐地道:“這家夥走得可真慢,從營地到城門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還在那磨嘰。這家夥是以為泰雅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了嗎?”
“噓!小聲點兒,彆驚跑了野狼族這條大魚……”阿土看了一眼身邊埋伏的族人們,握緊了手中的強弩,準備發揮自己神射手的優勢,再立戰功!
對此一無所覺的狼岩,已經來到了城門邊,他悄悄地上了城樓,探頭朝裡麵看了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守門的家夥,早已互相靠著睡死過去了。
他正要轉身下去,卻看到一個守門的家夥脖子上掛的牛角,想了想,便溜了進去,伸長了手小心翼翼地去摘對方掛著的號角。把這家夥拿到手,即使這兩個蠢貨醒來發現情況,也報不了信了。嘿嘿!老紙實在是太聰明了。
他拿了號角,正要從對方的脖子上摘下的時候。突然,那個守門勇士動了動,嚇得他一哆嗦,趕忙放開了號角,像隻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尋求隱蔽。
那個守門的勇士,隻是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子,又放下手,呼嚕聲又響起了。狼岩虛驚一場,緊張的心慢慢放鬆下來。他輕手輕腳地取下號角,又輕手輕腳地走出城樓,出門的時候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等狼岩走遠一點,兩個扯呼的守門勇士,抬起眼皮,伸了個懶腰,互相對視了一眼,小聲地道:“這家夥的動靜,死人都能吵醒了。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靠!我都快裝不下去了!!”
“就這樣的家夥,也想滅掉我們泰雅?真是螞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嘿!!兄弟,我這個成語用的沒錯吧?”
“我怎麼記得是蚍蜉撼大樹啊?”
“什麼蚍蜉?螞蟻的體型更小,想撼動大樹那才叫自不量力!”
“螞蟻多了還咬死象呢!有的樹被螞蟻蛀空了,風一吹就倒了,這不就撼動了嗎?你不要亂篡改成語!”
……
得,這兩個家夥也太不把野狼族放在眼中了吧,竟然在這麼個時刻,爭論起成語不成語來!
偷走了號角的狼岩,來到城門邊,使儘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把門閂給弄開了。又哼哧哼哧地退開笨重的木門,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情況,便從門縫中竄出去,朝著遠處快速地奔跑過去。
城樓上探出個黑乎乎的腦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靠!就這麼走了?兄弟,你說我們現在要是下去,把門給他關上了,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他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會很慘很慘!”
“咋個慘法?”
“你破壞了安兒的甕中捉鱉計劃,你以為族長會饒了你?說不定到春天的時候,會罰你去挑糞。哈哈哈……”
“滾你的!你才去挑糞呢!!安兒不是說了嗎?營地那些避難者,春天的時候是要幫我們春耕的,到時候挑糞的活兒,絕對輪不到咱哥倆身上!那些新加入的族人,不得表現表現……”
兩個家夥縮回城樓內,族長說了,他們今天晚上就負責裝死就行了,城門前發生的一切,都假裝沒看到。其餘的,交給埋伏起來的狩獵勇士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