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吳偉一副瑟瑟發抖,被嚇壞的模樣,在威逼利誘下,他小聲兒的道。
“我,我是開黑車的,從春市到三合縣這段路的黑車司機,我們……經常勒索乘客財物,不過我們收費也不高。”
“也就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還不多???”同事嗬斥道:“大巴車才28塊錢,火車12。你們一口價一百?”
吳偉縮著脖子,按照於平安給他設定好的第二步。
賣慘!
他哭訴道:“沒辦法,我沒學曆沒能力,開車是唯一的手藝,開出租車一年到頭來賺不到幾個錢,如果出一次事故,就啥都沒了,我就是想賺點錢吃飯。”
“我就是個幫忙開車的。”
同事咬著腮幫子,對徐堯道:“這群黑車司機可黑了,過年前我丈母娘被騙過一次,說好了50塊錢送到家,結果到高速路口換了一輛車,50塊錢給了前車司機,車開到一半又叫付錢,再給50才能走,不給錢就趕下車。”
“大晚上荒郊野嶺的,我丈母娘已經60多歲了,還在高速上被趕下去。”
“這群混蛋,我早就想收拾了。”
黑車的事兒,徐堯也有耳聞,但這群人一般混跡在春市一帶,氣焰囂張,偶爾派人去打壓,這群人就消停一段時間,一旦鬆懈下來又跑出來,像下水道的蟑螂,打死一批又出來一批。
他看向吳偉。
“你認為凶手是之前的乘客?”
吳偉低著頭,幽幽道:“應該是……有點兒麵熟,具體又想不起來是誰,我一天拉幾十個客人,誰記得那麼多顧客?”
徐堯在本子上記下【黑車】兩個字,繼續問道。
“對方的長相,年齡,性格,陳述一下。”
第三步,描述凶手。
“他175-180左右,30多歲,有點兒胖,短頭發,穿了一件黑色羽絨服。”
吳偉的描述,讓徐堯和同事二人皺起眉頭。
175-180,短發,微胖,黑色羽絨服……馬路上十個人有九個都是這個造型,身高,體重屬於東北男性的普遍特征。
單憑這個特征,想找到人簡直如大海撈針。
隨後,徐堯又問了關於【黑車】的問題,吳偉都如實回答,並且,他還引出了一位【大哥】。
第四步,強調【錯誤引導】。
“我們都跟著一個大哥乾活的,那一片是他管理,我們就是一群給人打工的小弟,賺100塊錢,給他30塊。”
“誰要是敢賺了錢不上交,大哥見麵就是一頓毒打。”
“我就被打過兩次。”
吳偉指著額頭上的一個三角形的傷疤:“喏,我這頭就是被他用煙灰缸砸破的。”
好囂張!!!
竟然是有組織,有團夥的行為。
徐堯將寫有【黑車】兩個字畫了一個圈兒,標記為重點。
審訊了足足兩個小時,臨走之前,徐堯問了一句。
“你媳婦呢?”
“你出事兒後,我們曾聯係過你媳婦,但找不到人。”
第五步,也是最後一步,撇開黃婷婷。
吳偉撇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