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是一張嘴,開場子咱們可以找一些人手。嘴多了,多大的蛋糕都吃得下。”
於平安卻搖搖頭,不敢苟同:“嘴多了,事兒也就多了。有人吃不了軟,有人吃不了硬,有人腸胃不好,有人不好好吃,甚至還有人隻看不吃。”
“各式各樣的問題同時出現,池總要先解決哪一個?”
“罵了不吃的,腸胃不好的進醫院了。管了腸胃不好的,回頭有人來搶蛋糕吃。”
“池總怎麼兼顧這麼多事情?”
於平安以人來比喻麻煩事,聽的池中軍整個人陷入沉思,他想不到答案,但又不想就此放棄,抬頭看向於平安,還想爭取道。
“古人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於平安又笑了:“既然是古人說的,那【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隻適合用在古人身上。現在是千禧之年了。早在十幾二十年前,天下是江湖人的天下,結果呢?上頭打壓幾次,江湖人還不是夾著尾巴縮起來,既要結巴上頭,還要小心
“時代變了池總。現在是文明社會,不再是以前靠拳頭硬的時代了。”
池中軍今年35,比於平安大9歲,按理說,他才是老大哥才對,但兩人談話的態度,他更像個初入茅廬的菜鳥,於平安才是老大哥。
池中軍都有點兒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感慨道。
“平安爺這麼年輕,想不到做事兒還挺穩健。”
於平安淡淡道:“老千的宗旨和魔術師差不多,在每一場【表演】之前,都要做足準備。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不可以出千。”
池中軍詫異的看向張哥,而張哥的臉上寫滿了驕傲,一副:怎麼樣?我弟牛逼吧?
“我算是服了你們兄弟倆了。”池中軍連連搖頭,端起酒杯道:“這一局我輸了,我認罰。”說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隨後又連續乾了兩杯。
三杯酒懲罰!
於平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賭了什麼。
張哥笑著對他解釋:“你沒來之前,我們討論了一下山河四省的發展,中軍的意思是一口氣在四個地區同時開場,每個人負責一個省。我說平安雖然年輕,但性格穩重,絕不會如此冒然激進。他不相信,所以就賭一局,輸的人罰三杯酒。”
池中軍笑嗬嗬的道:“這三杯酒,我輸的的服氣,也輸的痛快。”
“跟平安爺聊天十分鐘,簡直比我看兩年的書學到的東西都多。”
“明兒我先擬定一個計劃方案,拿給你們二位爺瞧瞧,咱們一起商量著來。四個省份,可以先從齊魯開始。我雖然不是齊魯人,但在齊魯十年,結識了不少人脈,能用得上的人,我也寫在計劃方案中,方便平安爺做局。”
居然不是齊魯人?
於平安詫異地看著他:“你老家哪裡的?”
“遼省,奉天。”池中軍笑嗬嗬的道:“我媽是齊魯人,我爸是遼省的,兩人10年前離婚後,我跟我媽回了齊魯。我在齊魯主要從事物流和建築行業。”
“雖然不是傳統的江湖人,但我一直在關注江湖。也認識一些齊魯的江湖人。齊魯最大的場子老板姓焦,人稱焦老大,隻要能把焦老大乾下去,齊魯就是我們的了。”
提起場子,池中軍非常興奮,說起場子的時候,兩眼放光,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著興奮,比看到美女都激動。一口氣談了2個小時,直到他開始頭暈疲憊,才回去休息。
於平安也終於可以歇歇了。
他掏了掏耳朵,疲憊的看向始終保持微笑的張哥,茫然的問。
“哥,你為啥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