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倒了一杯茅台,端著小酒盅抿了一口,又夾了兩個花生米丟入口中,然後才不緊不慢的給出分析。
“你的小腦袋瓜一天天都尋思啥呢?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白牡丹咋能乾出這事兒?”
三泡正在啃大豬蹄子,滿臉油光,對於平安的話充耳不聞。最認真的當屬刀疤,肉不吃,酒不喝,煙也不抽,眉頭緊鎖,認真又專注。
他不太懂二驢的意思,皺眉問:“二驢哥說白牡丹做不出這事兒,是有什麼依據?”
“你想啊!”二驢一隻手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珠,十分囂張的道:“小平安跟我混的,我二驢的人是她能隨便綁的?就算她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兒啊!”
刀疤:……
他塊頭最大,戰鬥力最猛,但他脾氣最好,說話最客氣,從不跟誰紅臉,平時有個跑腿的活兒他總是搶著去,對二驢也是一口一個哥,態度非常尊敬。
連小九和二驢鬨矛盾時,也是他向二驢道歉,回頭再教育小九。
但涉及到於平安的事兒,他眼裡容不得沙子。
“二驢哥。”
“沒人跟你開玩笑!”
刀疤臉上透出的怒意,連三泡都被感染了,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大豬蹄子。二驢也是一愣,端著的酒杯停在半空,許久後才擠出一絲討好的微笑。
“哎呀,你生什麼氣?我也沒鬨笑啊。”
“我是認真的!白牡丹是堂堂白家大小姐,要是真稀罕小平安,表白就得了,犯得著把人綁走嗎?不至於哈……依我看,白牡丹這個忙可以幫,但50萬費用太少了。”
“畢竟小平安是冒著風險的。”
“現在劉家的人到處找小平安,能不拋頭露麵就儘量不出門。萬一到了白家一大堆事兒,難保白牡丹那些兄弟姐妹不會找麻煩。”
二驢說在了點子上,白牡丹的【兄弟姐妹】。
很危險!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於平安皺眉道:“作為聯盟者,我倒是願意幫白牡丹,隻是擔心安全問題。”
“我不讚成!”刀疤一口回絕。
“我不懂那些彎彎道道,就覺得這事兒太危險了,能不去就不去。”
或許是感覺自己的語氣太強硬了,末了還加了一句:“我聽平安爺的。”
“讓小平安自己決定吧。”二驢手一揮,當起了甩手掌櫃。
三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也不讚成。”
於平安眼前一亮:“哦?說說你的理由。”
三泡自從出車禍後,腦子變直了,平時一聲兒不吭的做好小跟班,從不會給任何【意見】,於平安叫他過來,隻是充個人數,並未期待他能有什麼想法。
沒想到,三泡竟然拒絕了。
倒是讓於平安眼前一亮,有了期待。
“是青玉說的。”三泡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憨聲憨氣的道:“青玉說平安爺的身份非常危險。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加小心,彆被劉家人抓走了。”
哦,是青玉啊……
一說到青玉,於平安來了精神,盯著三泡問。
“你跟青玉咋回事兒?”
刀疤和二驢也同時轉頭看向三泡。
“沒,沒咋回事兒。”三泡臉有點兒紅:“她說喜歡聽我唱歌。這幾天總找我一起去唱歌。”
於平安皺眉:“你倆勾搭上了?”
“沒,沒有……”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就,就親了一下。”
“隻是親了?沒有彆的的了?”
“還,還抱了一下。”
“沒一起睡覺?”
三泡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紅著臉否認:“沒,沒沒沒,真沒。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三個人麵麵相窺。
於平安茫然的問:“你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