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市,淨月區。
這一片是新開發的彆墅,一個月前才剛剛交付,隻有三三兩兩的戶主正在裝修,白天偶爾還能看到人,到了夜裡靜的可怕,隻有蚊蟲,鳥獸等細細碎碎的聲音。
五長老站在窗前,眉頭緊鎖的望著遠方,他弓著背,臉皮發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緊張】的氣息。
客廳內。
四個青年正在打牌,正口和後門,分彆有一個人在守門。
噔噔噔!
保姆慌慌張張的下樓,焦急的對五長老催促:“五長老,夫人她高燒不退,剛才量了一下已經39點5度了,我給她吃了退燒藥,但是體溫一直降不下來,剛才都說糊塗話了。”
“趕緊送夫人去醫院吧。”
自從被【嚇到】後,五長老的妻子就一直高燒不退,為了安全,五長老將她帶到這棟安全屋內,找人守著門,並派出人去調查那一晚躺在他們床中間的黑衣人。
對方是誰?
有什麼目的?
從那一天起,五長老的胸口上就懸著一把劍,擔心它隨時會掉落下來。
他躲著,藏著,擔心著,受怕著,連妻子病了都不敢去醫院,生怕在醫院又遇到黑衣人。
“五長老!”
保姆帶著哭腔著急的大喊著他。
呼……五長老閉上眼睛,雖然不情願,但妻子的身體更重要。他轉頭道:“你們三個人送夫人去醫院,另外三個人留下。”
“好。”保姆趕忙去安排了。
幾分鐘後,三個人開車將發高燒的妻子帶走了。
剩餘的三個保鏢,分彆守在彆墅的前門和後門,還有一個守在五長老身邊,這是一個小夥子,長了一張娃娃臉,雙眼明亮,穿了一件套頭t恤衫,上麵印著張曼玉的照片。
下身穿了牛仔褲和運動鞋。
模樣看起來不超過25歲。
五長老上下打量他,語氣中透著不信任:“你入行幾年了?”
“三年。”小夥子講話時揚起下巴,十分自豪。
五長老皺眉:“袍哥不是入行學藝最少五年才能出來接活嗎?你才三年,功夫學好了嗎?”
小夥子呲牙樂了。
“五長老說的是蝴蝶刀吧?”
五長老莫名其妙:“袍哥不是都學蝴蝶刀?”
“那是老一派了,我們新一代袍哥已經不玩刀了。”小夥子從腰間掏出一個噴子,在手中把玩著:“我們現在都玩兒槍。刀再厲害,也比不上槍。”
“千禧年了,得與時俱進。”
“噴子好學好練,新手學習三個月就能入門,一年便精通。有些天賦高的人,六個月就能精通。像我這種學了三年的,已經是頂級高手了。”
說完,小夥子咧嘴一笑,一臉驕傲的神色。
浮誇!
這是五長老心中對他的評價。
不知為什麼,五長老心裡很慌,七上八下的,總感覺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
他連忙對小夥子道:“你再叫幾個人過來。”
“價錢好說。”
小夥子正翹著二郎腿看電視,不明所以的問:“咋了?我們三個人還不夠?”
“讓你叫你就叫,哪兒那麼多廢話?”五長老凶了一句。
小夥子撇了撇嘴,沒吭聲兒,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15分鐘後,他對五長老道:“人在大門口了,我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