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安照著鏡子紮領帶,今晚會有幾個大佬去場子打牌,張哥一大早就通知了於平安,叫他全程陪同。
他翻出了唯一的一套西裝。
“二驢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之間彆提求這個字。”
“有啥事兒直接說。”
二驢咧嘴一笑,一臉吊兒郎當:“我的事兒肯定不用求。但這是彆人的事兒,是彆人求我,讓我來找你幫忙的。”
“就是那對乾倒鬥的兄弟,他們想讓你幫忙安排一艘快艇今晚離開。”
遊輪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哪怕再牛逼的人,到了海中央,沒有船也跑不掉。
一般遊輪出海,會配備救生船,但救生船太小隻適合發生意外時緊急使用。若有急事兒,可以聯係就近的快艇。
這需要船長聯係,且費用很高。
一趟沒有萬把塊下不來。
於平安紮了十幾分鐘的領帶也沒弄明白,歪歪扭扭的,氣的他把領帶扯下來揣兜裡了。
回頭對二驢道:“快艇價格不便宜,船長叫一趟最少一萬,外人還得加價,起碼一萬二左右。”
“你這兩個朋友願意付錢就行。”
二驢豪氣雲乾:“錢不是問題。”
“你叫人安排吧。”
於平安深深的看了二驢一眼,生怕被二驢誤會,在說出真正目的之前,先解釋了一番。
“二驢哥我不是不信任你,咱們走江湖的,做事兒得謹慎小心才行,你這兩個朋友為什麼突然要離開?”
“有什麼目的?”
遊輪距離靠岸隻剩下兩三天的時間,正常人都會等遊輪靠岸後再下船,是有多急的事兒要連夜離開?
加上這二人又是乾倒鬥,純跑江湖的,急急忙忙的半夜離開,像極了做壞事兒要連夜跑路的意思。
萬一兩個人乾了什麼壞事兒,於平安安排他們跑路,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沒啥大事兒。”
二驢打了個哈哈。
“那也得有個緣由吧?”於平安皺眉。
二驢紅著老臉,吭哧半天擠出一個理由:“說是家裡有老人病了,著急回去看望。”
於平安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在他的注視下,二驢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眼睛也不敢和於平安對視,瞟向一旁。
終於,他撐不住了。
哎呦一聲兒,開口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他們就說是家裡老人生病,但我不相信。”
“我尋思這倆兄弟人不錯,又都是跑江湖的,能處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能互相幫忙。”
“他倆給了我兩萬塊錢,叫我幫這個忙。”
二驢從口袋中掏出兩遝紅票,攤手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幫不幫的,決定權在你。”
於平安瞥了一眼兩萬塊錢,沉聲道:“可以幫忙,但我必須清楚他們的目的。”
“半個小時後,你帶人去場子,我當麵跟他們聊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安排快艇。”
“成!”
二驢轉頭離開去通知兩兄弟了,於平安也離開了包房,前往場子。
路過陳冰房間時,他敲了敲門。
幾秒鐘後,陳冰打開門,看到身穿西裝白襯衫的於平安,眼前一亮說:“西裝挺適合你的。”
“我可是模特身材,穿啥不適合?”於平安笑嗬嗬的掏出口袋中的領帶:“勞駕冰姐。”
陳冰很自然的接過領帶,雙手靈巧的幫於平安係好領帶,由於兩人的距離很近,於平安甚至能聞到她頭發上的香味。
“下船後,花花叫我陪她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