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老薛形容的不一致。”
麥克怒道:“他偽裝了!”
“他的眼睛有問題,是不是貼了雙眼皮?”
二驢被氣笑了:“老子這輩子都沒貼過雙眼皮這種東西。來,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二驢把臉湊到麥克麵前,使勁揉搓著眼睛。
“貼了嗎?我問你貼了嗎?”二驢叫囂。
麥克臉色鐵青的狡辯道:“那就是偷東西時做了偽裝。”
“有雙眼皮就是貼了,沒貼就是偽裝了,合著話都被你一個人說了。那現在咋辦?要弄死我嗎?”二驢兩手一攤,一副放棄掙紮的模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麥克瞪著眼珠子吼道。
二驢叫囂道:“那你來啊,來啊來啊來啊……”
“草你……”
麥克拍桌就要起身,看到於平安眼珠一瞪,他又隻能閉上嘴,鐵青著一張臉道:“說車軲轆話沒意思,你跟吳文斌兄弟有關係,我必須帶回去調查。”
他放棄與二驢爭吵,看向張哥:“人我帶走。如果他是清白的,我就放人。如果是他乾的,這個人你們就不用管了。”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他們偷的可是副會長的東西!”
擔心被拒絕,他用副會長來施加壓力。
“可以配合調查。”張哥沉聲開口:“但人不能帶走。”
常在江湖混,大家都明白人被帶走會麵對什麼,有上百種手段能撬開一張口,【閻王閂】隻是其中之一。即便最後查清楚是清白的,人也廢了。
即便張哥不開口,於平安也會拒絕。
“張老板!”麥克眉頭緊鎖,寒氣逼人的問:“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小弟,得罪副會長?”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隻見,張哥莞爾一笑,儒雅溫柔的說:“我沒有小弟,隻有兄弟,平安是我弟弟,二驢是平安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作為合作夥伴,副會長丟了東西,我也很著急。”
“但不能因為著急,就亂抓人。”
“人與瘋狗的區彆在於,人有理智、思想和人性,在著急的時候,會有判斷力和分析力,而不是像瘋狗一樣亂咬。”
麥克臉色一變,氣衝衝的質問:“你說誰是瘋狗?”
“我隻是打個比方。”張哥微笑道:“你不要對號入座。”
“我說了,願意配合調查,現在叫老薛過來,讓老薛認人。凡事要講究個證據,不能因為二驢跟那兩個人喝過酒,就認定他是同夥。”
“據我了解,倒鬥中有不少智慧者,有一位稱號銀狐的把頭,足智多謀,論做局,他絕對不輸千門。”
“依你所說,吳文斌兩兄弟在江湖中的地位屬於中上層,絕非鼠輩。這樣的人在偷盜時,一定會製定詳細的計劃。”
“他們兩兄弟跑了,把同夥留下來,難道他們想不到這個人會被搜查?”
麥克沉著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二驢這條線索太明顯了。如果二驢真的是吳文斌兄弟二人的同夥,他應該跟兩人一起跑路。怎麼還會留在遊輪上等著被你們抓?我懷疑二驢被人做了局。”
張哥此話一出,在場幾個人都為之一愣。
於平安瞬間明白了張哥的路子,心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哥,牛逼!
麥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倒鬥那兄弟故意接近他。讓我們把線索指向他?其實偷東西的另有他人?”
張哥微笑道:“這是我的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更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