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弱,幾縷黯淡的光,勉強勾勒出公園內模糊的輪廓。公園裡的小徑上,雜草肆意叢生,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秋千的鐵鏈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周圍的樹木高大而扭曲,粗壯的枝乾相互交織,像是無數雙扭曲的手臂。
廢棄,荒涼,無人問津的公園內,今晚迎來了它的第二【春】。
幾十輛車停在門口。
賴頭靠在車頭上,雙手插兜,口中叼著香煙,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凝視著不遠處的趙萱萱。
“嘿。”
“我該怎麼叫你?萱姐還是花頭子?”
一分鐘前,朋友回信息,賴頭知道了趙萱萱的身份,吉省花頭子。
他毫不掩飾內心的震驚:“要不是彆人跟我說你是花頭子,我打破了腦袋都想不到你這種美女,竟然是叫花子出身。你一個叫花子,不在吉省要你的飯,跑來京城挑釁是幾個意思啊?”
趙萱萱麵無表情,聲音冷漠。
“大家各為其主,沒什麼好說的。”
嘖!
賴頭笑了:“好一個各為其主。”
“讓我猜猜,你是哪一方的?”
“白楓?白羽?還是白牡丹?”
趙萱萱沒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賴頭眼珠清亮,他咂咂嘴,搖著頭感慨道:“真想不到啊,白小姐一副甜美的模樣,竟敢乾出造反這種事兒。”
趙萱萱道:“你怎麼知道是白小姐?”
“想搶走白家的人多了去了。”
“此言差矣。”賴頭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但雙眸清亮,講話有條理:“想要白家的人很多,但真能造反的人非常少。掐指一算隻有兩個人,白楓和白牡丹。連白羽那個藥蟲都沒機會。”
“白楓常年在京城,資源大多是京城這一帶。”
“白小姐就不同了,常年混在東三省,聽說前不久還開了個海上場子,人脈幾乎都在東三省。而你是吉省的花頭子,所以……”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像被按下暫停鍵,整個人悄然凝固。
“那二椅子也是東北口音。”
“白老爺在隔壁!”
“二丫!”他飛快回頭喊了一嗓子,一個塊頭極大的小弟站了出來,賴頭正要開口。
趙萱萱打斷了他的話。
“白楓也好,白牡丹也好,這都是白家的家事。”
“你我都是外人。”
賴頭看著她咧嘴一笑:“嘿嘿,你我都是外人?那你這個外人乾嘛呢?”
“另外。”
“跟我合作的是白老爺,不是白家!”
“二丫去。”
“帶人去救白老爺,這裡有我頂著。”
二丫點了下頭,帶著一半人朝1號彆墅衝過去,與此同時,趙萱萱回頭對楊東點了下頭,楊東等人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二丫一行人給攔住了。
二丫提著砍刀,滿臉凶惡,他回頭看向賴頭,等待大哥發話。
“嘖!這是什麼意思?想動手了?”
“小妞,我看在你是美女的份兒上,給你一條活路。”
“我數三個數,你立刻帶人離開,否則的話……”
賴頭準備發出一聲兒‘嗬嗬’的威脅聲,誰知,還沒‘嗬’出口,對麵的趙萱萱乾脆的吼了一聲:“動手。”
楊東提著一把鋼管,二話不說,直接砸在二丫頭上,二丫2米高的大塊頭直接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草!”
賴頭將口中的香煙丟在地上,從車上抽出一把砍刀,凶狠如獵豹的眸子凝視著趙萱萱,他吸了一下鼻子,毫無憐香惜玉的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