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可欣吹手指的動作一僵。
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夫人。
“啊?也算我的一份?”
藍微微:“你不也是侯府的一員嗎?”
藍可欣驚訝:“哦,原來我也是侯府的一員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藍微微氣惱:
“你怎麼能這麼說?吃侯府的,住侯府的,不是侯府的一員是什麼?”
藍可欣抬手:
“彆跟我說這些,你們還沒資格。”
“如何沒資格了,現在不是吃侯府的,住侯府的嗎?”
藍可欣的視線掃過藍夫人的麵龐。
“13年前的事我就不說了,沒有碰過侯府的一粒米,一滴水。
兩年前回到侯府,直到今日,給我一份月例銀子了嗎?”
眾人沉默,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沒有給。
藍可欣繼續掰手指頭:
“不如叫廚房的管事嬤嬤過來問一問,從進侯府到今日,我是不是每個月都要把銀子交到她那裡才有飯吃?”
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向藍夫人。
除了老夫人之外。
藍夫人呐呐的道:
“你要添菜添飯,上交銀子那是自然的。”
春竹怒了:“每日就一些爛白菜葉子,能看得見底的稀飯,那也叫添飯添菜嗎?”
藍可欣抬手,示意她不要繼續往下說。
她繼續扯一扯身上的衣服。
“還有,我身上穿的衣服,是我自己掙的銀子買的。
以及梧桐院裡的那幾件破舊粗布麻衣,是我從鄉下帶來的。”
藍可欣又抬起了雙腳。
“這雙鞋子還是春竹用破舊的衣服給我納的鞋子。”
說到春竹,她臉上的笑容更加諷刺。
“這個丫頭是老夫人賞給我的,可是,從始至終沒給過她一分月例銀子。
要說住的嘛,確實,是住你們侯府的,可是,那個院子是年久失修,外麵下大雨,裡麵下小雨。
最後還是我跟春竹兩人爬到屋頂上去修好的。
請問,你們誰搭把手了?”
藍可欣把視線停留在藍慕清的身上:
“你嗎?作為親大哥,你搭過手嗎?”
嘲諷的看向藍慕風:
“你呢?我好歹救過你一命,我忍著身上的疼痛爬到屋頂上之時,你在哪裡?”
再看向藍慕凡:
“你年紀是小了些,也隻不過比我小兩歲,整天就知道鬥雞遛狗,除了對我嫌棄就是嫌棄。”
最後把視線停留在藍微微的臉上。
“你呢?一胎所生,你除了陷害我,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
看藍微微立馬又浮現出一抹委屈的神情。
藍可欣眼眸一寒:
“你在我麵前不用表現出這副無辜的神情來,他們信你,我是受害者,我是不會信。”
最後看向侯爺,老夫人以及藍夫人。
“你們呢?身為長輩,就知道用孝道來壓我,你們配嗎?”
質問的聲音冰冷至極。
這一連串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藍可欣說的這些,他們都沒有問過,幫過。
如此的陌生,連一個路人都不如。
看著一個又一個啞巴的模樣。
藍可欣笑了。
“原本我也不想多事,做我該做的事就好,你們非要逼著我做這做那。
想要馬兒跑,主人還知道要喂馬兒吃草呢,你們呢!付出過一丁點嗎?”
藍慕凡很討厭藍可欣這得意的模樣。
梗著脖子道:
“怎麼沒付出了?至少父親母親給你生命了呀!”
藍可欣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他們同樣把我給殺了,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們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