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 知繪花了一小會整理了昏睡前發生過的事情。隨後才從冰涼的空板床上起來往外走。
分辯不出是哪裡的廢棄建築物,似乎有地下室的存在, 因為她看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
“知繪。”
從身後傳來低啞的少年音, 知繪回過頭。死柄木弔麵無表情的站在她後麵,手裡提著一袋……杯麵。
“弔。”
“吃飯。”
“好。”
泡好的泡麵散發著熱氣,在透過窗的陽光下嫋嫋升起。
安靜吃麵的男孩子,麵上的皮膚滋潤很多,果然有著很帥氣但略陰柔的臉, 大概跟他身上的氣質有關。
他知道小時候的悲劇是all for one一手催化的嗎?
“計劃……全部被打亂了。”死柄木弔忽然說起話來, “現在這樣……我非常不爽。”
手裡的叉子瞬間化成渣滓消散,青年慢慢低下來的聲線布滿陰翳感:“為什麼?為什麼會把你抓來……黑霧也被他征用了, 那是給我分配的npc。”
他幼稚而任性的表達著不滿,手指在桌麵上不斷敲擊,用極度自我的方式接著講述:“為什麼……老師為什麼擅自更換身份?明明隻有你和我是玩家才對……這樣下去不行,完全不行。”
——確實不行。
All for one覺得, “畫即成真”個性和“言靈”相似, 想要的是通過這樣的異常力量,來改變……
“他說有了我的個性,就不需要你了,為什麼?”
這個問題像是戳到了死柄木弔的痛處, 他抬起頭, 冷到極致的紅眸緊緊盯著麵前的人:“老師的身體在和歐爾麥特戰鬥過後, 變得無法修複。”
“你的個性, 讓他有了恢複的可能……當然不需要我。”
將戰鬥後被破壞過的身體修複?
知繪眸光黯淡。
“媽媽的個性的確能做到, 我的不行。”家裡翻肚皮的金魚,在媽媽的幾句話下重新活過來。那似乎是言靈的極致用法,代價是媽媽嗓子啞了好多天。
死柄木弔在這時候突然笑了。
“啊,其實那些都沒有關係。”
“嗯?”
“呐,組隊吧。我隻想和知繪一起,推翻舊的一切。”灰藍色頭發的男孩子突然靠過來,紅眸中綻放出興奮的微光。
接到老師的信息時,其實他正在跟一名叫做斯坦因的瘋子交手。
如同慈愛的父親送給孩子玩具那樣,all for one笑著說抓到跡部知繪,已經奪取到她的個性。
“弔,我的身體將會在跡部知繪的個性下恢複如初,需要時間。她是重要的人質,英雄那邊有追蹤人員,帶著她一起隱藏起來,不要被找到。”
本來做好的計劃被老師的舉動全部打散,死柄木弔萬分不甘心。一直以來,all for one將引退掛在嘴邊,對他抱有極強的期待,充其量……算個引導性質的npc。
現在算什麼?
最不可原諒的是……要將跡部知繪當作可以丟棄的人質。
“這裡是哪?”沒有直接回答死柄木弔的問題,知繪轉移問題。
“偏遠的海濱小鎮。”
“All for one呢?”
“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