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因州小鎮詹柏林的一處樓房內。Du00.coM
客廳內,矮胖的中年女人一邊用頭砰砰砰地撞著頭,嘴裡麵一邊念念有詞。
頭發亂蓬蓬的女孩蜷縮在黑暗狹窄的屋子內。
昏暗的房間內,擺放著琳琳散散的東西角落裡詭異的耶穌塑像睜著一雙空洞的眼俯視著地上的少女。
少女緩緩地爬起身來,慢慢地抬起頭來,淩亂的長發散落,露出下麵蒼白的臉孔,她眼神冷漠地盯著那耶穌像,神情微微有些扭曲。
這一次,依舊是嬰穿。
當洛可可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臉色癲狂的女人,她拿著一把剪刀,嘴裡喃喃自語:“殺死她。”
最後,洛可可還是活了下來。
這個身體的母親是狂熱的宗教份子,她全身心的信仰上帝,整個人都被洗腦,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瘋子。
還是嬰兒時期的洛可可,被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帶著,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的過著。最長的一次,洛可可餓了三天三夜,當這女人回來時,洛可可已經奄奄一息,苟延殘喘著。
隨著洛可可的漸漸長大,這個女人的手段越發地變態,她變著法子的折磨著洛可可,美名其曰這是上帝的旨意。
她用沾著鹽的鞭子抽打著她,隻因為她和學校的男生多說了一句話。
那一次,她差一點兒被打死,遍體鱗傷的她被扔進了小黑屋裡反省,因為傷口沒有得到處理,她高燒到四十幾度,神智昏迷。
她還是活了下來。
那一次,洛可可終於認清了自己母親的真麵目。
她是全身心的憎恨著自己,憎恨著由她的血肉所誕生出的孩子。
因為這個女人的原因,洛可可越來越沉默,每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上學,學校同學厭惡她,隨意地欺辱她。
她是他們口中的瘋子嘉麗。
她不能還嘴,更不能還手,否則他們便會像她的母親告狀,那個瘋狂地女人便會加倍地折磨她。
被毒打,被虐待,洛可可咬著牙一直默默忍受著,她現在還太過弱小,沒有能力和這女人抗衡,等到她長大有能力的時候,她一定要將今天所受的苦楚,千倍百倍的奉還回去。
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她隱忍著,默默部署著一切。
她經常不經意地在鄰居麵前展露出她的傷痕,在鄰居詢問時,推說這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可是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分明是被人毒打造成的。
善意的鄰居隱晦地勸說著狠心的母親,母親表麵上頭哭流涕地懺悔,轉過頭便又變本加厲地對付洛可可。
這一次她學了乖,所有的傷痕都被衣服所遮掩,她神色猙獰地警告洛可可,如果在讓人知道,她便會殺了她。
洛可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越發地消沉起來,明明是青蔥一般的年紀,卻像是被埋在地下的棺木一般腐朽,整個人都好像散發著腐敗的氣息。
洛可可沉默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爛的衣服,她看向那扇隔絕了空間的木門,那扇門後,是與黑暗完全相反的光明,她的母親,那個瘋狂地狂熱宗教份子,她就在那裡。
洛可可盯著那扇木門,隻見那扇門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迅速地分崩離解,明亮的燈光從門口照射進來,洛可可從陰影裡一步步地走了出來。
這是她新出現的能力,在她年滿十六歲這一年。
遊泳課,那些無聊的女生照舊欺辱謾罵她,洛可可一如平常地默默忍受。
洗澡時,她身下殷紅的鮮血洶湧而出,洛可可知道,這是她的月事來了,那個女人從沒交過她這些,如果她是真的嘉麗,恐怕早已經被嚇壞了,可是,她是洛可可。
向那些女生們借衛生棉,得到的卻是她們劈頭蓋臉地辱罵,更有的女生,掏出了手機,照著她狼狽地樣子。
那一刻,身體裡壓抑許久的戾氣終於爆發,靈魂深處湧出澎湃的力量,她眼神冰冷地瞪著那些笑得猖狂的女生。
儘管她現在渾身/赤/裸,狼狽不堪,可是那模樣卻像是從地獄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頭頂上的白熾燈隨著她的怒氣紛紛爆裂,四散的玻璃片割傷了那些肆意嘲笑的女生們,哭喊尖叫聲充斥著整個浴室。
那裝著她照片的手機炸裂成碎片,那個笑得最猖狂的女生手被炸得鮮血淋漓,驚恐地尖叫著。
嚇破了膽的女生們驚慌失措地四下逃散,卻發現浴室的門窗被死死關上,根本無法打開。
洛可可冷眼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直到學校的老師聞訊趕來,砸爛了門,救出了被困在浴室的女生們。
被嚇破膽的女生們躲在老師的懷裡瑟瑟發抖,指著洛可可喊叫:“嘉麗是魔鬼,都是她做的,她是魔鬼!”
洛可可又恢複成了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沉默地立在一邊,任憑那些女生如何指控,她依舊一言不發,絲毫不為自己辯解。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畢竟沒有人相信嘉麗那個懦弱的小女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後來,學校的女生們避她如蛇蠍,不敢在招惹她,更有甚者,在她麵前下跪哀求,祈求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