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深夜,停車場巨大的爆炸聲早就引起了周圍居民的注意,膽小的居民害怕這裡有黑幫之類的火拚,不敢過來圍觀,隻能躲在家裡撥打報警電話,呼叫警察來維護治安。Du00.coM
這通報警電話引起了警局高度的注意力,高層調遣無數警力,隻為將破壞社會治安的人一網打儘。
刺耳的警笛聲嗚啦嗚啦作響,等到荷槍實彈的警察們感到停車場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來得太晚了。
眼前的情景十分詭異,滿目蒼夷的停車場內,隻有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癱坐在地上,絕望地哭泣著。
天空中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雷聲轟隆作響,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灑落,洛可可的身上被大雨澆得透心涼,沁涼的夜風吹過,她的身體好像承受不住這冰涼的夜風一般,瑟瑟發抖。
洛可可空洞地目光看著前方擠壓得變形的車輛,此刻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這些日子的相處真的隻是一場虛無的夢境麼?那為什麼她還會這麼難過?
“你是gigi?”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著這有些遲疑的聲音,冰冷的雨滴被隔絕在外,洛可可仰頭,那人的臉孔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模樣。
刺眼地燈光突兀地亮了起來,破舊地停車場被這燈光照得亮如白晝,洛可可有些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的強光,下意識地眯起了眼,那個高大的人影蹲了下來,洛可可也看清了他的臉。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洛可可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已經乾涸的淚水潸然而下。
真好,你又回來了。
緊繃的神情一鬆,疲倦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洛可可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gigi,gigi......”
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一把將昏過去的女人抱了起來,朝著停在外麵的警車走了過去。
“風叔,你怎麼走了,這裡怎麼辦?”
年輕的小警察撐著傘跑了過來,詢問著要離開的中年男子。
那名叫做風叔的男子將洛可可放進車後座之後,抬眼看著那個小警察說道:“怎麼辦?這裡鬥法的那些人已經不在了,你們隻要處理好後續就好了。”
“可是......”小警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臉苦瓜相地看著風叔,可憐兮兮地說道:“風叔,你也知道,出動這麼一大批警力,什麼都沒抓到,上頭......”
風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無妨,我自會和頭解釋的。”
小警察等得就是風叔這句話,反正風叔背的黑鍋也不少了,也不差這一個,這樣想著,小警察屁顛兒屁顛兒地為風叔打開車門,點頭哈腰地請他上車。
對於他這前後截然不同過的態度,風叔自然懶得與他計較,上車關門。
車子緩緩地駛離了停車場,風叔從倒車鏡中看著後座昏睡的女子,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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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同樣一張臉孔,可是沒有了那些共同記憶的他,也就不再是他了。
洛可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的婚紗,她愣愣地看著頭頂有些泛白的牆壁,許久之後方才慢慢地坐了起來。
“你醒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洛可可抬頭,便看見那個長得與草廬居士一模一樣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麵看著他。
洛可可沉默地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起身走到沙發旁邊坐下,端起桌子上放著的水杯一飲而儘。
她其實比誰都清楚,眼前的他,並不是他。
“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是?”
許是因為昨夜淋了雨,洛可可的聲音有些乾啞然。
風叔將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緩緩地道:“你是gigi吧。”
洛可可一愣,訝異地看著風叔,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風叔看見他眼中的疑惑,解釋道:“我是你的叔叔,你的爸爸是我的哥哥,你可以喊我風叔。”
“叔叔?”洛可可疑惑地詢問,她沒聽過這輩子的父母提過她有什麼叔叔的。
心裡想著,不知不覺地便問了出來,洛可可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風叔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我們是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