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泰坦尼克號安全地送達海港,那麼沉重的輪船壓在她的身上,幾乎將的內臟全部壓碎,洛可可不得不將自己的精神力量遍布全身,來抵禦來自泰坦尼克號的重壓,即便如此,她終究還是傷了根基,精神力損傷嚴重。Du00.coM
沒有人知道,為了拯救泰坦尼克號上的那些人,洛可可付出了怎樣樣的代價,隻是從那之後,她的精神越來越差,常常昏睡不醒,有時候上一刻還在和卡爾說著話,等到下一秒卻又昏睡了過去。
卡爾花費重金請來了無數知名的醫生,他們在看過洛可可之後,一致認為她的身體很健康,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健康得多,至於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昏睡,他們實在找不出原因。
卡爾氣怒之下,將那些醫生全都趕了出去,他的身後,洛可可靜靜地躺在床上,沉沉地昏睡著。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等到洛可可十八歲的時候,她一天隻有一個小時的清醒時間,她的身體已經虛弱的了極點,幾乎吃不下任何東西,纖細的身子越發的瘦弱,幾乎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一般。
在她清醒的時候,卡爾便會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和她說著她昏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卡爾坐在城堡前的草坪上,將洛可可纖細的身體裹在懷裡,微風拂過,隱隱有花香縈繞在鼻端,卡爾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洛可可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很快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卡爾似乎沒有察覺,依舊在喃喃敘說著。
夕陽灑下的餘暉落在兩人的身上,寧靜而又美好。
霍利克家族並不同意卡爾迎娶洛可可,拋開彆的不談,她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擔當不起來卡爾妻子的責任,卡爾頂著家族的壓力,一定要娶她。
那是一場極其盛大的婚禮,霍利克家族的古堡被裝飾地美輪美奐,卡爾抱著洛可可,從鮮花鋪成的紅毯上麵緩慢而又堅定地走向儘頭的神壇。
在神父莊嚴肅穆的聲音中,卡爾親吻了自己美麗的妻子,即使那個時候,她仍舊是在昏睡之中。
大婚過後,沒有人再見過霍利克家族的少夫人,霍利克家族的祖墓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墓碑。
卡爾站在墓碑前,臉上布滿濃鬱的悲傷之色,他撫摸著冰冷地墓碑,喃喃地了說道:“凱特,我愛你。”
大婚當晚,洛可可終於醒來,她眼神眷戀地看著守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她想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龐,卻發現自己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
她說,今天是他們兩人的婚禮,可是她卻錯過了。
卡爾將她的手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凱特,我愛你,所以,永遠都不要和我說對不起。”
卡爾的眼睛裡布滿深情,這幾年的相處下來,他早就對這個聰慧迷人的女子情根深種,即使她常常都在昏睡,而他即使看著她的睡顏都很滿足。
洛可可察覺地自己的精神力量飛速地流逝,她的精神力透支到了極限,她有預感,自己所剩的精神力恐怕已經不足以支撐身體的運作,她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在這個世界她已經活了很久很久,即便現在死去,也沒什麼關係,隻是很對不起呐,卡爾,很抱歉,不能陪你走完這輩子了。
“卡爾,我希望你娶一個愛你的妻子,生一大堆的孩子,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洛可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到最後已經微不可查,卡爾隻覺得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漸漸地變得一片冰冷,他猛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安睡的女孩,她的容顏像是罩上一層水霧,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他死死地攥著她的手,從喉嚨裡發出赫赫地悲鳴聲。
為什麼,你要離開了我?
卡爾番外
我叫卡爾,我今年已經八十五歲了,我的身體已經衰老得不成摸樣,現在走路都要靠護工幫忙,我的妻子在兩年前已經過世,有五個孩子,他們各自在忙著自己工作,忙著自己的生活,很長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看我一眼。
著偌大的城堡裡麵,陪伴我的隻有一個護工,可是我卻從來都不會感到寂寞,因為這裡充滿著我和她的回憶,我怎麼會感到寂寞呢?
距離她離開我的那一天,已經五十七年了,我做到了曾經答應她的話,娶妻生子,努力的奮鬥,經營著家族生意,我很忙很忙,忙到沒時間去想她,等到我放鬆下來的時候,四十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將霍利克家族打造成無堅不摧的商業王國。
我將五十餘年的時光全部都奉獻給我的事業,當我老了的時候,我隻想將一切都放下,將自己的餘生都交給她。
我守在這個城堡裡麵,守著和她一起的回憶,慢慢地度過我剩下的時光。
我的一生十分順遂,從我出生起,便被定為霍利克家族的繼承人,我接受著最好的教育,享受著世界上最頂尖的生活,我以為自己會這麼一直順遂地過下去,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妻子,然後接手家族龐大的生意。
我這輩子隻愛過兩個人,全都是德威克家族的小姐,一個是露絲,而另一個,卻是她的妹妹,凱特。
我曾經真的很愛露絲,她與我見過的所有的貴族小姐都不同,她是那麼的鮮活充滿活力,與那些刻板的貴族淑女完全不同,我愛上了她,放下自己的自尊驕傲,將自己的真心捧到她麵前,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如此卑微過,哪怕是對著另一個深愛的女人,我也沒有做到過如此。
可是,她愛的卻不是我,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我的自尊已經允許自己在繼續卑微下去,所以我選擇放手,讓她離開。
我沒想到魯思夫人會提出讓凱特代替露絲嫁給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接受了如此荒唐的建議,後來的很長時間,我一直在慶幸,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同意她的提議,我也許便會錯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