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嶽惜平靜地看向一旁的周懷芳:“周懷芳,我不知道你和胡漢成之間是怎麼回事,但她與胡漢成在圖書館裡碰上的兩次,我和蔣靖文確實都在!我想,至少在蔣靖文這件事上,蘇梅琴沒有對不起我。”
滿臉嫉恨的周懷芳頓時一怔,眼神略有些慌亂:“惜惜,你……你怎麼也幫起她來了?你之前不是還嫌她工作不努力,隻曉得借網貸亂消費的?”
嶽惜淡淡一笑:“是,之前是我聽彆人說的,我那時也恨她不爭氣,順口就跟你講了。後來外語係的衛瑩瑩跟我說,蘇梅琴欠下網貸不是因為高消費,而是要給她媽媽治病治喪。如果是為了給家人治病,就算是欠了網貸又如何?她能及時還上,就行。”
她再平靜地看向蘇梅琴:“現在你能穿A瑪,想來也還了帳了?”
蘇梅琴看出她的釋然,放心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直接結清,讓銀行自動扣款,我沒管。”
周懷芳的臉色變幻數下之後,十分不甘心地叫起來:“不可能的!蘇梅琴你少裝!你就是怕我在帥哥麵前拆穿你的真麵目,沒法供你揮霍!”
她再死死地盯著楚軒義:“看你穿得十分體麵,你真的想被這個狐狸精騙財騙色?”
蘇梅琴皺皺眉:“周懷芳,你無非是看我現在穿得比你好,你嫉妒!我蘇梅琴何需要傍大款,我自己就有錢!你再胡攪蠻纏,胡亂誹謗,我找律師告你啊!”
還戴著墨鏡的廖師兄讚許地看她一眼,略一思索,在手機上點了幾點。
周懷芳卻不屑地瞪著她:“哈,你有錢?你四個月前,都還是欠債數萬,你父母都死了,家裡無其他長輩,你表哥又嫌你,還是普通的工薪階層,現在你穿得起愛瑪仕,戴得起紅寶石,你不是傍大款,又是什麼?”
她再倨傲地對聽得呆了的楚軒義和阮助理大聲道:“你們都覺得她很漂亮,很柔媚,很會撒嬌是吧?可是她家中長輩俱皆早亡,克父克母克祖父母,克外祖父母,你們難道不怕嗎?”
蘇梅琴的臉頓時冷了下來,鬆開了和楚軒義互牽的手,壓著心裡騰起的怒意,大步走到臉色扭曲的周懷芳麵前,淩厲地盯著她,聲音很冷:“你剛才說什麼?有種的,你再說一遍?”
周懷芳見到她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微愣之後,傲然地揚起下巴,冷笑:“我說你克父克母……”
“啪!”蘇梅琴猛然一揚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扇得蘇梅琴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的。
所以周懷芳的臉頰上,迅速浮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在場之人,包括楚軒義和廖師兄,皆驚了。
見她扇完這一巴掌後,腰杆挺直,原本嬌豔的容顏,此刻全是寒意,像是一個正在複仇的冷厲女將,廖師兄目光一閃,壓下心裡驀地生出的一點欣賞,立刻急急地向她走過去。
從感情上,他覺得蘇梅琴這一掌打得很痛快。
但身為一名警察,礙於職責,他不能讓她和姓周的再打起來。
想教訓姓周的,可以有其他的很多方式。
他稍後自會暗暗地去安排。
楚軒義也同時反應過來,趕緊衝向蘇梅琴:“琴琴,你彆生氣!”
倒是嶽惜,微愣之後,嘴角泛起一絲了然。
周懷芳十分震驚地捂著一下子被扇得火燒火燒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滿臉怒容和殺氣的蘇梅琴,失聲而叫:“你……你居然敢打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打就打了!”蘇梅琴冷厲地抬著手盯著她:“周懷芳,你彆忘了,當年我在會計係,為了彆人說我母親和父親,我跟人打了多少架!你既然敢提這事,我自然少不了你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