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地方都在迅速地升溫發燙。
尤其是,扣在少年柔韌的腰間的手,手心幾乎要在清涼的早上就緊張至出汗。
“止止?”琅野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睡醒了。
“唔……”亦止含糊地應聲,隻覺得今天的儲備糧格外不安分,“你彆動……”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軟糯,帶了點輕微的啞,像是委委屈屈地在向他撒嬌。
狼人的唇抿成平直的線,發間的犬耳竟不受控製地自己現了形。
琅野這下徹底動不了了,倒不是他不能動,隻是他懷裡的少年像覓食的幼獸,在他的脖頸與肩之間尋覓著什麼。
對方柔軟的唇瓣擦過脖頸。
頭頂的犬耳不自覺地抖了抖。
琅野一邊僵住了身體,一邊正在與尾巴做鬥爭。
許是找準了位置,奶氣的虎牙露出來,牙尖兒抵住了青色血脈處。
“嗚……”怎麼也刺不穿掩護血脈的皮膚,親王殿下開始氣急敗壞地哼哼唧唧。
等一等,他的獠牙呢……?
恍然間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亦止鬆開了抱住室友的手。
“對不起……”亦止心虛地攥住了床邊的被子,視線落在室友鬆煙灰色發間的犬耳上。
手比思考先行。
他摸了摸那雙犬耳。
“嗯。”
琅野應。
——
————
訓練營的三餐統一在食堂解決。
負責裝餐的阿姨被少年一聲“姨姨”哄得心花怒放,多給他裝了幾個包子,又送了碟蜜果片。
“謝謝姨姨。”亦止笑。
琅野盯著少年露出來的小虎牙,眸色幽深。
坐下時亦止看見了在遠處角落吃早餐的塞壬。
附近沒有魔法攝影生物,而且他們來到的時間有點晚,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
放下筷子,和琅野說了句稍等,亦止向塞壬的位置去。
他走近了才小聲喊對方:“泡泡。”
束清冰藍的眼裡映出少年的身影,餘光瞥見遠處看過來的狼人。
“還沒吃早餐?”塞壬問。
亦止搖搖頭,正要說出過來的目的,就被塞壬喂了一個海餃。
嘴裡咀嚼著食物,少年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這個節目結束後你要和我一起住嗎?”
“就像以前一樣,”亦止把食物咽下
去,“雖然我現在住的房子還沒我原來書房大,但是海缸應該還是能夠放下的。”
亦止想了想,又道,“而且能用終端機點餐,小區的那個大廚做菜很好吃。”
這也是曾經作為親王,錦衣玉食的少年並不嫌棄地方小,還留在那裡居住的主要原因。
不知名的大廚做的菜,和他以前離家出走被黑龍圈養的那段日子裡吃到的飯菜味道很像,在他心裡的好吃度排行榜可以並列第一。
束清回憶起少年以前城堡裡的書房,大概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又想到少年現在簽的公司,不難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不用想,塞壬最後自然應了好。
亦止回到餐桌時,敏銳地感知到室友似乎不太高興。
“我之前是不是咬傷你了?”亦止湊前查看室友脖子上淺淺的牙印,“抱歉……我的起床氣比較大。”
琅野搖頭。
以狼人一族的身體素質,人類的牙連他們的皮都咬不破,更不用論及咬傷。
他隻是在想,在這之前,是誰負責安撫了少年的起床氣。
琅野的視線掃過角落的塞壬。
排除了成年之前無法化形甚至離不開海缸或池子的塞壬後,琅野的心情好了許多。並且他知道對方肯定聽清了少年對他說的“咬傷”幾句話。
“包子你要嗎?”亦止問,“有點太多了,我吃不下。”
亦止沒說其實是他不太喜歡吃這個。
口味似乎被手藝更好的大廚養刁了……
得到首肯,少年把自己碟子裡的包子都夾去了對方的碟子。
琅野斂眸不語。即使被迫無法顯形,他的犬耳仍沒有自覺地動了動。
放棄了包子,亦止把海餃吃完,轉而叉起了蜜果片。
“你要試試蜜果片嗎?”亦止問自己的室友。
琅野剛轉過頭,就被少年投喂了一口蜜果片。
琅野不說話。
琅野在與自己的尾巴做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