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野搖搖頭,見少年疑惑,解釋道:“不能說。”
“所有相關的都不能說。”
他不能向少年解釋。
他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那個係統,或者說,他和其他六位參與了交易的都清楚。
隻是這會牽扯到另一段不夠美好的記憶。
他們不希望這段記憶再給少年帶來困擾。
對少年不好的,都要舍棄、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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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就遲到了。
幸運的是,第一節課才剛開始兩分鐘。負責教表演的人類導師謝鮮,隻是看了看兩人,視線在少年身上略微停頓,就擺擺手放過了他們。
下課前,謝鮮代節目組通知了一則消息。
“明天的課程,會有飛行嘉賓作為插班生與大家一起學習。”謝鮮一邊說,一邊壓住自己內心的疑惑。
《請多多指教》最開始的規則可沒有什麼插班生,所謂臨時的飛行嘉賓,幾乎就直接同等於走後台帶資進組。
事實也確實如此。
對方托的就是謝鮮的關係,利益的籌碼也加得夠足,又考慮到這人隻是來參加一天,連鏡頭之類的都沒有多提要求,節目組最後還是同意了。
不同於節目組以為撞上什麼有錢新人冤大頭的詫異,謝鮮是實打實的疑惑。
對方與他的家族頗有淵源,真要論起來,早在不知道多個世紀前,當他的祖宗還是聖職者的時候,那人就已經與他的祖宗相識了。
能在千年前的浩劫活下來的,除卻陷入沉眠的整個血族,其他人如今要麼早已在不久後與世長辭,要麼就是像對方一樣整個世間找不出十個的活化石。
謝鮮想不通這樣的人,都已經隱世了幾百年了,卻忽地在前幾天找到他,托他與節目組聯係。
幾番周折,就為了進入這個訓練營。
謝鮮實在弄不懂這人的想法。
興許,這就是他與大佬間不可逾越的鴻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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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與昨天一樣緊湊的課程,星期三就並不那麼難捱了。
晚上回到寢室的亦止從行李箱中找出經紀人分好的周三份的糖果,向琅野笑道:“今天你先洗澡吧。”
糖果吃得差不多,少年也像是充完電似的把疲憊都驅走了。
敲門聲響起。
是節目組的送信員。
雖說訓練營是沒收了學員的終端機,但並不代表著就切斷了學員與外界的聯係。
訓練營莊園外設有郵箱。
地址節目組隻在聯係後給了與學員關係親密的人。用郵遞信件的方式,學員照樣可以接受重要信息。
“麻煩了,謝謝。”同送信員道過謝,亦止掩上寢室門,轉身開始拆封信件。
附魔的信封,隱去了大多數信息。
收信人一欄的“亦止”二字,寫得遒勁,如逸虯得水。
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B5大小的純白信紙,被黑筆大字的鋪滿,筆跡夾帶了說不出的繾綣意味——
「我藏身於黑暗,覬覦神明。」
「祈求得到您的初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