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鯉保持著禮貌的笑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軟乎乎的,可是她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兒都讓老顧血壓飆升。
“小姑娘,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老陳想要保住你,他就得進去,要麼你吃個虧,還能換你們家陳爺一個安穩的晚年。”
老顧這會兒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顧忌,說起陳博生將東風服裝廠拿到手的緣由,陳博生的臉色也逐漸冷下來。
那個人是個賭棍,這賬不清白,再者,老顧敢提起這件事情,隻能說明,那個賭棍就在老顧手裡,事情真的鬨大了,隻要那人嘴上缺德,陳博生就會因為放貸,賭場,倒買倒賣國有資產的事情被徹底嚴查,這麼查下來,陳博生後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池鯉眼看著陳博生的臉色越發難看,她心裡也咯噔一下,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敗在了這種地方,難道自己隻能認命了嗎?
“你還真是見縫插針,也不知道辦手續的部門,知不知道你的打算,我陳博生蹲進去,也會牽連一大批人跟著一起,你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不怕嗎?”
陳博生也不是軟柿子,隻要這件事情發生,陳博生完全可以攀咬所有人,隻要叫得上名字的,全都攀咬一遍,總會有得罪不起的人出手乾預這件事情,那麼作為始作俑者的老顧,就是那個承擔所有人怒火靶子。
“隻要能扳倒你,我活不下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老顧起身離開,屋裡隻剩下陳博生和池鯉兩個人。
池鯉聽來聽去,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要鬨一個魚死網破,這是池鯉完全沒想到的。
“池鯉,這件事情是我連累你了,這個老顧,真是記仇記得厲害,這麼點兒事兒也值得他大動乾戈。”
陳博生歎了一口氣,眉頭緊鎖,不過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要池鯉放棄拆遷款的話。
“陳爺,這個人是誰啊?他怎麼凶巴巴的?”池鯉原本以為隻是小事兒,有陳爺出手,很快就能解決,沒想到陳爺在這件事情上也自身難保。
“老顧,顧淮安,當年我們倆是兄弟,後來鬨翻了,他就一直覺得我虧欠他,抓住機會就要擺我一道,這事兒在道上不是秘密。”陳博生滿眼都是追憶,麵對這件事情,他竟然沒有憤怒。
“陳爺,您是搶了他的老婆嗎?怎麼這麼大的怨氣。”
池鯉不解的說道,不過她緊接著就在陳博生的臉上看到了僵硬,一副被池鯉說中了模樣。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彆著急,拆遷的事情最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給我五天時間處理這件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
陳博生安撫了池鯉幾句,這件事情看似是針對池鯉,不讓池鯉拿到拆遷款,實際上對方還就是等著池鯉鬨起來,把陳博生給牽連其中,這樣人家的目的就達到了,池鯉就徹底淪為了一小捧炮灰。
“好,我也回去想想辦法。”
池鯉拿著文件袋離開,不管是正版,還是複印版,她都給拿走了。
這些東西,池鯉直接帶回了家存放起來,這會兒,資料室外頭,辦事人員還在外麵等著呢!對著一個空蕩蕩的資料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一會兒威脅恐嚇,一會兒好言相勸,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嘴都要冒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