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還在念書,家裡這些事情並沒有讓他們知道的太清楚,池鯉提著耳朵聽,有用的消息也沒聽到多少。
老教授清了清嗓子,敲了黑板一下。
“課上的差不多了,開始點名,點完名下課。”
老教授從教材了抽了一張紙出來,就連睡著的同學都被推了起來。
池鯉靜靜的等著,心裡還是惦記著拆遷的事情,琢磨下課之後去見見陳爺。
下了課,池鯉專門去買了些下酒菜,直奔陳爺的小院兒。
小院兒門口還是和頭幾次一樣,門口都站著人守著。
“池鯉姑娘,陳爺在屋裡等著你呢!吩咐讓您來了直接進去就成。”
門口的粗獷漢子見到池鯉,立馬給池鯉開門。
池鯉笑嗬嗬的點頭,道了一句謝。
正屋裡頭,池鯉剛進門就見著桌子上已經放了幾道菜,其中還有一盤來拜年的時候吃過的炸丸子。
“陳爺,您怎麼知道我要過來呀?”池鯉將買來的下酒菜放在桌子上,油紙包拆開,油亮亮的豬頭肉,紅彤彤的炸花生米,另有一些護心肉,心肝肺之類切好的內臟,整個看起來,就是個熟食拚盤。
“你心裡沒底,當然回來見我,坐下吧!廚房裡還有兩個菜,咱們爺倆邊吃邊說。”
陳博生坐下來,池鯉將熟食拚盤推到陳爺跟前去,也跟著坐下來。
“那個姓顧的老頭是誰啊?他為什麼要跟您作對。”池鯉這話一落地,陳博生就忍不住的笑起來。
“說的對,姓顧的老頭,哈哈哈哈哈!”陳博生聽著池鯉的話,心情都跟著舒暢了不少。
“那個老顧頭啊!早年間和我是很好的兄弟,我們倆是一起發的家,後來我們倆喜歡上同一個姑娘,那姑娘後來嫁了我,也就逐漸疏遠了,後來我妻子懷孕難產,一屍兩命,老顧頭恨上了我,一直給我找麻煩,隻是沒想到,這回,這事兒找到了你頭上來。”
陳爺倒是沒有避諱以往的事情,直接把底兒給兜了出來。
池鯉聽著,心裡一陣唏噓,再看陳博生現在的模樣,看著不像是身邊有人的樣子,寵愛的晚輩也是親戚家的孩子,從未聽說他有兒子。
“那這個顧老頭全名叫什麼,做什麼的,或許能和他談談,這件事情繼續鬨下去,不是鬨著玩兒的,會牽連很多人的。”
池鯉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同樣做好了打算,若是此事不能商談了結,那就隻能把事情鬨大了,大不了硬碰硬,要求各個部門將正規手續都拿出來,不牽連陳爺就是了。
“你這是打算把所有部門都給牽連進來?”陳爺臉色一沉,看著池鯉這麼平心靜氣的模樣,莫名的有點慌張。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不能就這麼吃了這個大虧啊!若是沒有拆遷款,服裝廠就隻能倒閉,我可就沒有營生了。”
池鯉夾了一個蘇酥脆脆的炸丸子吃起來。
陳爺歎了一口氣,許久都沒有說話。
“把你的打算跟我說說,看看我能幫上你什麼忙!”陳爺心情沉重,他實在是想不到,池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