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零號的說法,廖川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地,畢竟現階段廖川還不想被異常局過度糾纏。
廖川再度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仔細端詳一陣後便將麵具收回體內,然後在腦海中問道:“零號,雖然你當時和我說‘向死而生’,可當你看到我的死亡時,卻也沒有想過要救我,對麼?”廖川在得到確切的答複後,拋出自己真正想要問出的問題。
“哈哈哈,沒想到你想問的竟然是這個!這不像你啊廖川,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可是對我百般防備,沒想到你好不容易死而複生,想到的卻是我會不會救你!拜托,這才是咱們倆的第二次交流,時間上對你來說才沒過幾天吧,你的態度轉變這麼大?”零號好似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語氣中的愉悅甚至廖川沒有見到零號都能感受的出來。
不過廖川聽到零號略帶嘲笑的語氣卻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回複道:“還好吧,其實主要還是在賭,賭你對我的興趣遠比我想的要大,賭你需要我做的事除了我彆人做不到,所以昨晚,我把你會救我,作為我最後的底牌。”
零號聽完廖川的說法後陷入沉寂,什麼良久後聲音才再度在廖川的腦海中響起,語氣中仍然帶著嘲諷的意味,“如果我說你對我沒那麼重要呢,如果我說我對你的興趣就隻是孩子對新買的玩具那種稍縱即逝的呢?你怎麼辦?要知道,要不是那條小龍救了你一命,你現在應該待在異常局解剖科的解剖台上。”
廖川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零號扯皮,顯然,零號雖然沒有對廖川說謊,但好多事實零號也沒有告訴廖川,不想糾結於此的廖川立刻岔開話題。
“你既然是世界觀察者,那就去觀察一下我們學校一個叫許晴的女生,比我小一年級,本來她應該在昨天死的,可是昨天我見到她了,活的好好的,看情況應該是被動改變行為軌跡的,至於主動改變軌跡的是誰……我不清楚。”
“哦?有這種事?你覺得她有可能變成精神汙染者?”
零號在聽完廖川的話後,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將許晴的一生瀏覽一遍,“果然,人生軌跡已經改變,不過我是束手無策了,我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這個隻能靠你了,關於許晴的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可以和我說。”
零號略顯不負責的話沒有讓廖川不悅,倒是廖川再次岔開話題。
“零號,覺醒者有九級,九級有多強你在修行法裡沒有描述,但我估計像我爸那樣的精神汙染者就算有一千人那麼多,想要解決估計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吧?”
廖川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們人類的生物學科,這個地球是有自我調節能力的,他會讓世界處於一種平衡狀態,就像這個世界男女數量在人類自然結合的情況下基本均等,那麼既然有強如九級的覺醒者,那麼精神汙染者,應該也有遠比我爸危險得多的多的那種存在吧。”
長久的沉默後,零號終於開口,“沒錯,在已經固定的過去的時間裡,精神汙染者甚至出現過能夠秒殺五級覺醒者的存在。”
廖川聽到零號的話,瞳孔微縮,感歎道:“果然如此,你沒說實話!看來我臨時的決定反而沒錯,要是我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來,等到後麵精神汙染的事情不可控了,估計到時候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零號被廖川的話搞得有點不知所措,可還是解釋道:“可是從1970年出現第一起精神汙染事件到現在,世界不還是平穩地運行著麼,你在沒有經曆廖從文的事情之前,對於精神汙染的事情不也是完全沒有聽說過麼,你其實沒必要這麼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