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聖主有能夠消除精神汙染的能力？”廖川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豁然起身。
“淡定！其實也不完全……”賀朝陽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你現在也知道，精神汙染相當於讓人分裂出一個完全喪失理智，並且隻知道破壞和殺戮的人格。”
“並且在這個人格產生後，他會不斷的侵蝕這個人原本的人格，讓原本的人格逐漸消散，而聖主能夠做到的，便是不讓這個原本的人格消失，而是讓他和這個破壞殺戮的性格合二為一。”
廖川聽完賀朝陽的解釋後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汙染者隻是恢複了自我意識和認知，但是內心仍然想著殺戮和破壞……是麼？”
賀朝陽點點頭，“沒錯！”
“這有什麼用？那不還是沒有解決精神汙染的問題？”廖川立刻大聲反駁道。
“可是這最起碼可以不讓汙染者的主人格消失，要知道一個正常人變成汙染者後隻有十年的時間，十年時間一過，原本的人格就基本沒有恢複的可能了，而這種方法能讓原本的人格獲得更多的時間，以等待世界找到徹底解除精神汙染的辦法。”
賀朝陽說完後雙眼死死的盯著廖川，因為趙炎軍和賀朝陽說過，他們並沒有告訴廖川他的父親隻剩下不到十年的時間，所以賀朝陽告訴廖川這些時也是冒著一定的風險。
他害怕廖川知道這些後失控，從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然而廖川聽完後卻沒有任何觸動，反而十分冷靜的追問道：“就算聖主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卻依舊被炎國劃歸為邪教，那就證明他的方法對解決精神汙染起不到根本上的作用不說，而且還越來越遭了，是麼？”
賀朝陽沒想到廖川完全沒有觸動，“是這樣沒錯，為什麼解決不了我們後麵再說，我現在更想知道你為什麼能在知道廖從文隻有十年的時間時還能保持淡定？”
“這沒什麼，因為我早就知道了，海錦市所有有關精神汙染的案例我全都看了一遍，所有人都隻有出現汙染症狀後十年的記錄，十年後的記錄一概沒有，那麼這些人要麼出現某些不可逆的變化被帶走了，要麼死了……”
廖川平淡的說出殘酷的事實，老實說當時廖川知道的時候確實情緒有些崩潰，不過燭炎卻告訴他，隻要廖川能夠達到六級覺醒者，那麼燭炎就有能力拖延廖從文的十年之期，而這才是廖川此刻能夠保持淡定的底氣。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為什麼聖主不能解決精神汙染的問題？”
賀朝陽點點頭，“因為我們炎國很早以前曾和倫理教會做過交易，我們以釋放他們的一名高級信徒為籌碼，換取了一個讓聖主將汙染者融合人格的機會，隨後我們對那名汙染者進行了深度的觀察和各種治療，最後發現，這種融合完全不可逆，甚至結合了兩種性格的人會變得更加難纏，你可以想象成一個有理智、知道躲藏和逃跑，並且一有機會就會去殺人的低級覺醒者！。”
賀朝陽這麼說後，廖川也終於明白，原來聖主也隻是能夠讓原本人格不去消散，僅此而已。
“不過他還是給了我們很多的思路和解決方向，我相信解決精神汙染應該就在不遠的將來。”賀朝陽終於說完了自己所有的話，不過最後一句話，廖川卻不敢苟同。
“這個將來……到底在何處，誰又能知道呢？”廖川在心裡暗道。
“我知道的所有線索都告訴你了。”
廖川聽到後微微低下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廖川重新抬起頭看向賀朝陽，“校長，謝謝你，這些訊息對我來說很有用，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去搬床鋪了。”
眼看著廖川就要起身離開，賀朝陽忽然開口說道：“廖川，畢業以後有沒有興趣來天青？”
廖川聽到賀朝陽的話後身體一頓，“如果我能解決我爸的問題，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