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夢裡夢到了上一世應該發生的事！”
“零號，真的會有人能夠像我一樣知曉上輩子的事麼？”廖川顧不上身邊的姚易瑤，直接在腦海裡和零號對話起來。
“不清楚，我現在能夠確定的隻有你一人，我說過，我雖然是世界觀察者，但是並不能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所以，你說的情況，我也沒法給你確定的答案。”
零號的回答並沒有太出乎廖川的意料，因為通過這一年的交流，廖川發現，零號雖說是世界觀察者，但他其實更像是一個能夠撥動時間軸的監視器，能力確實強大，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零號同樣沒法提前預知。
而且廖川還發現，零號的記憶貌似和自己一樣，也是缺失的，這一點，廖川從那次夢境中和零號還有聖主對話後便有所感覺。
不過廖川此時沒什麼心思去思考這些，此刻的廖川，更想知道到底是誰主動改變了爆炸事故這件事，隻有找到了這個源頭，廖川才有機會進一步摸清精神汙染出現的成因。
“現在看來，還是這個甘強的可能性最大……”
廖川最終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沒辦法，這件事情牽扯的人雖然很多，但是現如今隻剩下甘強幸免於難。
“可是該怎麼和甘強見上一麵呢？”
廖川在這一點上犯了難，不論如何思考都不能想出一個較為合理且不容易被人懷疑的理由。
“其實你也許沒有必要見甘強。”零號的聲音再次在廖川腦海中響起。
“為什麼？”
“就算是他主動改變了行為，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精神汙染的產生雖然和這種主動行為有關係，可這並不能夠說明，源頭之人就是產生精神汙染的罪魁禍首！如果是，那麼你是要告訴我，難道你才是害廖從文變成汙染者的罪魁禍首麼？”零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可是最起碼……最起碼……”廖川忽然語塞起來，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起碼什麼？什麼都沒有！廖川，你就算見到了甘強，可對他來說，他並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夢其實他真的經曆過，我知道對於精神汙染的事情你很著急，可是這樣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的。”零號的聲音平淡，但廖川此刻卻一點都不淡定。
“那我到底要怎麼做！？已經過去一年了！未知的事情越來越多，可是有用的線索卻是一點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廖川的心情從暴躁逐漸轉為失落，而這一切的變化，一旁的姚易瑤都看在眼裡，但是姚易瑤實在是不明白，明明隻是看個聊天記錄，廖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
“你……你沒事吧？這聊天記錄這麼勁爆麼？看得你一會生氣一會失望的？”
姚易瑤的話讓沉浸在失落情緒的廖川瞬間回神，廖川收拾了下情緒，頭也不回的對著姚易瑤說道：“沒什麼，學姐，我要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咱們繼續執行任務吧。”
說完，廖川將手機放回原處，站起身後朝著體育館旁的眾人走去。
姚易瑤看著廖川稀裡糊塗的忙了一通，結果竟是就這樣沒頭沒尾的結束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一直看著廖川忙來忙去，竟然沒看懂廖川到底搞明白了什麼？
於是姚易瑤邊走邊和廖川說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呀？分享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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