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緊接著,陳明竟然話鋒一轉,“可是人腦並不是可以隨便使用的,我們總不能隨便挖一個人的腦子出來使用吧?所以我和衛青又陷入了一個新的難題,那就是這個人腦素材去哪裡找?”
“感情你們兩個老哥還知道人腦不能隨便用啊?”廖川在心裡繼續吐槽。
“於是,我們的想法被擱置了,一切都停留在理論的階段,直到三年前,因為我們實力增長的很快,所以那時衛青和我已經是南省的異常局局長和解剖科科長。”
“有一天,一個渾身都是咬痕和撕咬傷的中年男人跑到荊南市警察局報案,說是村子裡的人都瘋了,讓警察趕緊去看看。”
“男人傷的很重,說完這句話後便當場身亡,而當地的公安局也是十分重視這次的事情,於是他們立刻出動了一個小隊的人去往了那裡,被派去的小隊也知道這次的任務透著詭異,所以幾人約定小心為上,先以打探消息為主,絕不輕易行動。”
“可即使是如此這般的謹慎,卻還是沒有一個人都夠回來,不過一個曾經經曆過精神汙染事件的老警員卻用對講機傳遞回了一個斷斷續續的情報。”
“那就是村子裡有著極其嚴重的精神汙染情況。”
廖川的表情隨著陳明的講述不斷的變換,直到聽到陳明的這個故事的大致情況時,廖川的表情已經有著說不出的驚訝。
不過陳明卻好似沒看見一般繼續講著他和衛青的經曆。
“當時我和衛青正好去荊南市考察,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後,我們便跟著當地的異常局人員一起前往了村子現場,可是當我們離村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們便發現了無比龐大的精神汙染能量,並且我們還在一名路過的村民手臂上看到了地球儀的紋身。”
“我們當即感覺到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於是我和衛青選擇了親自出馬,果不其然,這是一個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的村子。”
“老人和小孩幾乎全部變成了汙染者,並且他們竟然會在夜晚吃掉剛剛外出打工歸家的青壯年們!”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些老人和小孩明明是汙染者,卻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理智!他們沒有汙染者那種隨機攻擊未感染者或者在周圍沒有未感染者時互相攻擊的特點,他們是有計劃的、每天一點點的,蠶食著回村的青壯年們!”
“甚至他們還會把啃剩下的人骨正常安葬在村子祠堂下的秘密空間!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汙染者能夠做出來的事?”
“而那個跑出來的中年人,就是那個村子最後一個正常的未感染者。”
“我記得當時,我和衛青都頗為憤怒,於是我們頭一次下達了並非鎮壓而是直接殺死汙染者的命令,整個荊南市異常局沒有猶豫,將所有的異常局人員全部發動,在短短的十五分鐘內,所有汙染者都死在了我們的手下,除了一個明明是未感染者卻成為了邪教徒的人……”
“我猜…她的名字……不會是叫劉巧吧?”廖川接過話茬,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衛青卻是輕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可猜的?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還需要猜麼?”
衛青說著說著,便走到了培養皿的旁邊。
“不僅不需要猜,我還可以告訴你,這顆大腦,就是劉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