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瑩才剛剛幫五哥處理好柴刀那檔子事兒,氣都還沒喘勻一口,那村裡好似炸了鍋一般的喧鬨聲,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生拉硬拽地將她的注意力給扯了過去。
她腳下生風,一路小跑著,那匆忙的腳步仿佛要把地麵都踏出火星子來。
等她來到村頭農田邊的時候,那裡早已經圍了烏泱泱的一群村民。人人都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蔫頭耷腦的。
徐雪瑩使出渾身解數,左推右搡,好不容易才擠到了人群的前頭。這一瞧,可不得了!
原本該是綠油油一片、充滿生機的麥田,此刻卻像是被惡魔施了詛咒,變得枯黃衰敗。
那些麥稈,軟塌塌地垂著,仿佛是被抽走了脊梁骨,毫無半點精神氣兒。
“哎喲喲,這可怎麼得了喲!今年全家老小就盼著這點麥子過活,咋就成了這副模樣喲!”
張大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雙腳不停地在地上跺著,那揚起的塵土都能迷了人的眼。
他兩隻手使勁地搓著,粗糙的手掌都搓得發紅了,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老天爺呀,你這是要斷了咱們的活路啊!”
旁邊的趙大叔也是眉頭擰成了麻花,不停地唉聲歎氣,一邊搖頭一邊說:“這可真是遭了大難啦,咱這一年的辛苦算是白費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整個農田邊充斥著絕望和焦慮的氣息。
“是呀,這要是沒了收成,咱們一家老小都得挨餓!”李大嬸帶著哭腔說道。
徐雪瑩看著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揪住了她的心臟,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蹲下身子,那動作急促得仿佛是被人猛推了一把,手指顫抖著伸向麥苗,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根部的黑色斑點和葉子上密布的黃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大家先彆慌,咱們一起想想辦法!”村長站在田埂上,那聲音猶如洪鐘一般響亮,試圖鎮住這混亂的場麵,然而他緊皺的眉頭和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徐雪瑩站起身來,對著村長說道:“村長爺爺,我覺得咱們得先弄清楚這莊稼到底是咋回事。”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一雙眼睛裡滿是焦慮和期盼,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村長的身上。
村長點了點頭:“雪瑩這丫頭說得對,可咱們誰也不懂這個呀。”他的歎息沉重得仿佛能壓垮整片農田,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憂愁。
這時,村裡的劉二叔站了出來,他猛地一跺腳,揚起一片塵土,大聲嚷道:“要不咱們去請隔壁村的王老頭來看看,他可是種莊稼的一把好手。”
“那還等啥,趕緊去請啊!”眾人齊聲說道,那聲音好似一陣驚雷,震得周圍的樹葉都瑟瑟發抖。
劉二叔趕忙騎上自行車,那動作快得像一陣旋風,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儘頭。
徐雪瑩則和其他村民留在田邊,他們來回踱步,腳下的土地被踩得塵土飛揚。
徐雪瑩的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嘴裡念念有詞:“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呐···”其他村民也都麵色凝重,有的不住地搖頭,有的則唉聲歎氣,整個田邊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利刃,在眾人的心頭上狠狠劃過。
徐雪瑩的眼睛緊緊盯著劉二叔離去的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裡不停地祈禱著:“快點,快點啊……”
過了好一會兒,劉二叔帶著王老頭回來了。王老頭一到田邊,就如同一尊石像般蹲下身子,那專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隻剩下這片枯黃的麥苗。
眾人都圍在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都會影響到王老頭的判斷。
王老頭看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這莊稼是得了病,而且病得不輕,我也沒啥好辦法。”眾人一聽,心都涼了半截。
隻見人群中有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道:“這可怎麼活喲,這是要了咱的命啊!”
一位老婦人則是雙手捂臉,淚水從指縫間汩汩湧出,聲音顫抖著:“老天不開眼呐,咋就給咱們降下這災禍!”
旁邊的壯漢們也都一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有的狠狠跺著腳下的土地,揚起一片塵土,仿佛要把這滿心的憤懣都發泄在這無辜的土地上。
徐雪瑩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幾乎失去了血色,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不甘說道:“王爺爺,您再好好想想,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王老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仿佛一陣深秋的寒風,吹得眾人心裡直發顫。
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說道:“丫頭,不是爺爺不想辦法,實在是這病太厲害,我也無能為力啊。”
徐雪瑩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仿佛夜空中失去了光芒的星辰。但很快,她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點燃了鬥誌,在田邊急促地走來走去,那腳步匆忙得如同被鞭子驅趕的駿馬。
她的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旁人湊近了才聽清,她在不停地嘀咕著各種可能的辦法。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異能,說不定能從裡麵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現的火把。
她悄悄地走到一旁,閉上眼睛,試圖進入空間。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她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仿佛是她內心焦急的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