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宇握緊了拳頭:“那就出發,不能再猶豫了。”
采藥人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了雨中。徐雪瑩和秦澤宇緊跟其後,那風雨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但他們的步伐卻沒有絲毫退縮。
一路上,泥水濺滿了他們的褲腿,荊棘劃破了他們的手臂,但他們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回到村子。
不知走了多久,徐雪瑩的腳步開始變得沉重,她大口地喘著氣,但眼神依然堅定。
秦澤宇鼓勵道:“雪瑩,堅持住,馬上就到了。”
終於,在采藥人的帶領下,他們看到了村子的輪廓,那一刻,徐雪瑩激動得差點落淚。
徐雪瑩咬了咬牙:“再危險我們也得試試,時間可不等人,村裡的鄉親們都在盼著咱們回去呢!”
她的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透著一股子決然。
秦澤宇也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帶我們走。”
雨,總算稍微收斂了它的肆虐,四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踏上了這艱難的歸途。
那小路簡直就是一片泥濘的沼澤,每一步都像是被無形的手拖住。徐雪瑩剛邁出一步,腳下就猛地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傾斜,秦澤宇宛如閃電般伸出手,緊緊地扶住了她。
她穩住身形,臉色蒼白,卻咬著嘴唇不肯吭聲。
走著走著,一條波濤洶湧的河流橫在了眼前,河水奔騰咆哮,好似憤怒的巨獸。
“這怎麼過去?”徐雪瑩望著那河水,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采藥人眼神急切地掃了一圈四周,說道:“旁邊有棵倒下的樹,咱們可以從樹上過去。”
秦澤宇二話不說,率先踏上那棵搖搖欲墜的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走鋼絲。
就在快要到對岸的時候,徐雪瑩腳下突然踩到一塊青苔,身子猛地一歪,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向河裡栽去。
“雪瑩!”秦澤宇發出一聲驚恐的呼喊,聲音劃破長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死死地拽住徐雪瑩,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采藥人也急忙衝過來,雙手緊緊拉住徐雪瑩的衣角,額頭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一二三,用力!”采藥人喊著號子,三個人齊心協力,終於把徐雪瑩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嚇死我了。”徐雪瑩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過了河,眾人繼續艱難前行。突然,寂靜的樹林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一隻體型碩大的野豬如同一輛失控的坦克,從樹林裡猛地竄了出來,帶著一股狂風,直直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秦澤宇迅速把徐雪瑩護在身後,撿起一根樹枝準備應對。
采藥人大聲喊道:“彆激怒它,慢慢往後退。”
眾人聞言,那動作就仿佛是被按下了慢放鍵,每一步都挪得那般艱難而謹慎,好似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徐雪瑩的雙腳好似被鉛塊重重地墜著,每挪動一寸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滾落,那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秦澤宇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野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這野豬在不遠處停下,那一雙眼睛猶如燃燒著的炭火,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無比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這野豬像是打消了攻擊的念頭,轉身跑走了。
“哎呀,可算走了。”徐雪瑩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他們終於看到了村子。
“終於回來了!”徐雪瑩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她揮舞著雙手,就像一個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
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就發現村裡來了一群陌生人,正圍著生病的村民指指點點。
秦澤宇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咬著牙,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這些人是乾什麼的?”
徐雪瑩也是眉頭緊蹙,雙眸中滿是疑惑和擔憂:“不知道,過去看看。”
他們快步走近,隻見那些陌生人穿著統一的服裝,那服裝的顏色是那般的刺眼,仿佛在昭示著他們的與眾不同。
“你們是什麼人?”秦澤宇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霜雪。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抬了抬下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們:“我們是來調查疫病的,你們從哪來?”
徐雪瑩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說道:“我們去山上找草藥了。”
領頭的人掃了一眼他們手中的草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就憑這能治好疫病?”
徐雪瑩一聽這話,眼中瞬間燃起了怒火,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領頭的人冷笑一聲:“彆白費力氣了,這疫病沒那麼容易治好。”
徐雪瑩不服氣地說道:“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隻見她那原本秀美的麵龐此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一雙美目圓睜,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這憤怒中積聚。
就在這時,村裡的王大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慮與無奈:“雪瑩,澤宇,你們可回來了,這些人不讓咱們用自己的辦法治病。”
王大爺邊說邊著急地搓著手,眉頭緊鎖,那深深的皺紋仿佛訴說著無儘的憂愁。
秦澤宇聽聞,雙目瞪得如銅鈴一般,怒喝道:“他們憑什麼?”他高大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領頭的人雙手抱在胸前,神色冷漠地說道:“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不能隨便用一些沒有經過驗證的方法。”那語氣冰冷又生硬,就像臘月裡的寒風。
徐雪瑩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那你們有辦法治好疫病嗎?”
她向前邁了一步,直逼向領頭的人,目光如炬,似乎要將對方看穿。
領頭的人沉默了片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猶豫:“暫時還沒有,但我們會想辦法。”
徐雪瑩毫不退縮,大聲說道:“那在你們想到辦法之前,彆阻攔我們。”說完她那堅定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徐雪瑩和秦澤宇拿著草藥,朝著醫生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