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你這麼對待錢書記,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到有人在這時候挺身而出,錢華月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希望的喜色,她本想看看是哪個熱血青年在仗義執言,同時第一時間給予其言語嘉獎,以調動更多人的情緒。
奈何此時的她被一名戰士鎖喉,腦袋不得動彈,連聲音都發不出,隻能嗚嗚叫著,以表達心中的不滿和求助。
陳煜則是將目光移向了那名“熱血青年”。
這是一名30歲出頭的男子,長得高高大大的,臉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刀疤,其眼神陰翳,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狠勁,一看就不是善茬。
男子看到陳煜的目光,並沒有閃避,而是直視著陳煜,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緩緩開口:“陳煜,你自以為了不起,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積累財富,用那些不義之財囤積物資,現在還想在這裡耀武揚威?竟然連錢書記也敢綁,你這種人就應該被抓起來接受審判!”
陳煜聞言,眼神微眯,儘管對方身邊聚集了一大堆人,但陳煜卻並沒有因此而慌張。
要知道,他等著讓這夥人跳出來已經很久了,他此次“賑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掉這些隱藏在群眾中的不安定分子!
男子看到陳煜不說話,以為是陳煜心虛,被自己給震懾住了,於是他更加囂張地提高了音量:“怎麼?陳大老板,沒話說了?是不是心裡有鬼,怕我們揭穿你的真麵目?”
“陳煜,立即將錢書記放了!將賑災物資移交給錢書記保管!在這種時候,我們隻相信組織!”男子身後的人也叫囂著,仿佛他們的聲音就是正義的化身,能夠壓倒一切。
錢華月這個時候也“掙開”了戰士的鎖喉,她先是大口吸了幾口凜冽的空氣,接著第一時間看向那群“仗義執言”的人。
不過在看清其麵容後,她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那夥人他認識,帶頭的那人正是他們小區的惡霸——吳正天,外號“無天”。
此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拿他怎麼樣,隻因其有一名在市裡當官的大舅為他撐腰,平日裡,就連她這個居委會的書記見了對方都得繞著走。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少被吳正天戲弄,對此,她敢怒不敢言,還得向其賠笑。
而吳正天身後那夥人,大多平日裡名聲也不太好。
沒想到,麵對陳煜的強權,卻是這夥她平日裡最看不起的一群人站出來為她發聲,而那些在她以前認為是順民的群眾,則對這一切默不作聲,甚至有些人還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在看戲。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呐!古人誠不我欺!”錢華月心中發出感慨。
隨即,她連忙朝著吳正天等人喊道:“吳正天,你們今天能夠站出來跟組織站在一起,組織不會忘了你們。等天災結束,我一定上報組織,將來論功行賞!”
“哈哈,錢書記過獎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吳正山哈哈笑道,“錢書記你放心,今天有我們在,誰也動不了你!他陳煜必須得將賑災物資留下來!”
“嗯嗯,辛苦你們了。”錢華月連連點頭。
突然,陳煜大喝一聲:“行了,有完沒完?”
接著向戰士們吩咐道:“諸位,聽我命令!將這群尋釁滋事的暴民,全部給我抓起來!”
“遵命!”眾戰士齊聲應答,隨即迅速而有序地行動起來,反手就從車上抽出一根警棍,朝著吳正天等人圍攏而去。
吳正天見狀,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狠聲道:“陳煜,死到臨頭,你還敢這麼囂張?你以為我們真的會怕你嗎?告訴你,我吳正天在這片地界上,從來就沒有怕過誰!我倒要看看,你陳煜到底有多少能耐,敢在我們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