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祁小偉慘笑一聲,對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祁小偉,你也真是夠可憐的,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活明白,我都有些同情你了呢。”周學民冷笑中帶著幾分不屑。
他緩緩踱步至祁小偉麵前,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視他靈魂深處的脆弱與不甘。
“你大老遠跑來海都,想必是以為我在這場亂世中失了勢。不過讓你失望了,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穩固,而你,不過是個被時代拋棄的可憐蟲。”
“這就是你我的差距!一個農民的兒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躍不了龍門。而我,生來就站在了更高的起點,即便是亂世,亦能遊刃有餘地駕馭風浪,成為時代的弄潮兒。”
周學民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傲慢,如一個勝利者在向失敗者展示他的優越與無情。
接著他看向一旁被押著的許芸,冷笑道:“許芸,看看吧,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意的男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我一隻手就能摁死的螻蟻。”
許芸再次不斷掙紮。
祁小偉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周學民,既然你覺得我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一個失敗者,你跟我說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僅僅隻是為了證明你比我更優秀?你的人生比我更成功?可笑。”
周學民聞言臉上一陣變化。
就在這時,祁小偉突然一拳撂倒了擋在他身前的錢東,朝許芸衝去。
兩名武裝人員見此本想阻攔祁小偉,周學民卻是冷聲道:“住手!把人給他!”
武裝人員聞言,隻能任由祁小偉從他們手中接過自己曾經的愛人。
接著,祁小偉一把扯下了許芸嘴巴上的膠帶。
當許芸的麵容徹底出現在祁小偉眼前時,祁小偉不由心跳都加快了幾分,這一瞬間,讓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青澀年華,兩人初識於警校,那時的許芸,笑容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明媚。
如今,雖然許芸已是40大幾歲的人了,但其保養得很好,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並不太明顯,更多的是一種沉澱下來的溫婉與堅韌,看上去和30歲出頭的女子無異,
卻更添了幾分成熟與韻味,那份溫婉與堅韌,依舊讓他心動不已。
如此,周學民還稱對方是“黃臉婆”,屬實有些過分了些。
當然了,這要看跟誰比,若是跟那些女大學生比,確實比不了。
望著許芸那憔悴的麵容,祁小偉一臉自責與愧疚:“芸兒,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他緊緊握著許芸顫抖的手,試圖用體溫給她一絲安慰。
許芸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對祁小偉道:“阿偉,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放心,我們會沒事的。”祁小偉輕撫許芸的麵龐,輕聲安慰道。
“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周學民在一旁冷笑,語氣中滿是嘲諷,“祁小偉,既然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如此情深意切,那我今日便成全你們!”
周學民的聲音冷酷無情,透露出一種殘忍的快意:“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的衣服扒光,拖到海都中心大廈頂部。我要親眼看著他們化作兩座冰雕,讓他們淪為永恒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