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沒想到陳煜竟然有如此煽動性的言辭,這口才,跟他相比都不遑多讓了。
“錢朋,你這是在自掘墳墓!”李逸沉聲道,“你想要坐到棋盤對弈,也搞清楚對手是誰吧!彆到時候輸得一敗塗地,還連累跟著你的棋子們陪你一起陪葬!”
陳煜自信一笑,道:“天,我尚且有信心能夠勝個半子,更何況是對抗你這般欺壓百姓、踐踏公平的暴君了。”
“嗬嗬,好一個勝天半子!”李逸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能夠攪動這天!”
說著,李逸大手一揮,冷聲道:“‘禦林衛’聽令,即日起,錢朋將不再擔任‘禦林衛’統領,視為我火種基地的叛徒,立即將其給本首領拿下,本首領重重有賞!如若不從者,同罪論處!”
讓“禦林衛”將“錢朋”拿下,不僅可以證明他的權威,更是對“錢朋”的一種羞辱,你“錢朋”所仰仗的,不過是我李逸賜予你的罷了,我要拿走你的一切,並毀滅你,不過一句話的事。
在他想來,“禦林衛”雖然是“錢朋”組建,但其成立時間連一個星期都不到,而且都是在他手下監視之下,“錢朋”在外麵“收編”的“遊散武裝隊伍”。
這些“遊散武裝人員”,其本身就桀驁不馴,之所以接受“禦林衛”的“收編”,不是因為“錢朋”有多麼大的人格魅力,而是想要依靠他火種基地這艘大船。
他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些人對於“錢朋”是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忠誠度可言的。
當然了,他也不會自大到認為這些人對他自己有忠誠度。
但是,他堅信,隻要這些人不傻,在絕對的權力和利益麵前,這些人會選擇站在他這一邊。
畢竟,他可是擁有一個偌大的火種基地,而“錢朋”卻是什麼都沒有。
而且,“禦林衛”成立時間過短,本身實力就不足,麵對他滿編的“火種戰團”,跟著“錢朋”一起反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李逸的預料。
麵對李逸的威逼利誘,“禦林衛”竟沒有一個人對他的命令有所回應,一個個仿佛冰雕一般,屹立原地,目光堅定。
更有甚者,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嘲弄之意,仿佛是在嘲笑李逸一般。
不過由於相隔甚遠,加之每個戰士臉上都戴著麵罩,他們的這些微妙的表情,沒人看到罷了。
李逸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所謂的“禦林衛”,這些在外麵“收編”的“遊散武裝”,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陳煜手下的“抗寒救災民兵團”戰士。
既是陳煜的人,又怎麼可能聽他李逸的調遣呢?
但即便“禦林衛”臉上那些微妙的表情被麵罩遮掩,但是那股從“禦林衛”群體中散發出的堅決與不屈,卻如同實質般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又充滿希望的氣息,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