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溫斯特西區楓翠街的街口。
一家表麵看起來是咖啡館的小店。
一個男人醉醺醺地從裡麵推門出來。
正好,他撞上了一個熟人。
那熟人扶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說:“丹尼,這麼早就喝這麼多啊?”
“沒辦法,老婆剛生孩子,要早點回去,對了,今天這裡的‘咖啡’很不錯,好像是新貨,很有勁,你要試試,先走了。”
男人說著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熟人笑著揮揮手:“慢點,下次有機會一起喝點。”
結果,那叫丹尼的男人才走了沒幾步路就忽然發出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嚎叫聲,緊接著,他就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扭曲著抽搐了起來。
最後,他全身迅速發黑,身體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就那麼僵在了那裡,有寒氣在冒起。
他的慘嚎迅速吸引了一大批人過來圍觀。
熟人也圍了過去,看到他死死睜大的眼眸,忍不住去探了探他的氣息。
“他……他死了。”
此話一出,四周圍的人立刻做鳥獸散。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卻有閃光燈亮起,有人用照片記錄下了這一幕。
同樣的事情,在差不多的時間,不斷在整個溫斯特的各個角落發生。
第二天,溫斯特的各大報紙頭條都報道了此事。
但除了描述這類事件的詭異可怖外,無一例外,他們都將矛頭指向了——
私酒。
因為這些人幾乎都是死在地下酒吧的門口。
又或者,乾脆就是直接死在了地下酒吧裡麵。
還有人向報社爆料,他就和死者一起在喝酒,下一秒,死者就發生了那種恐怖的事情死在了他的眼前。
嚇得他立刻吐了嘴裡的酒,回家還催吐了好久,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此後數天,各大報社都是長篇累牘地報道私酒的危害,以及私酒商為了牟取暴利,各種非法製酒,在酒裡兌入各種有毒物質。
本來,如果單是這樣的報道肯定是沒用的。
因為在禁酒令的初期,也有過類似的報道,照樣擋不住人們對酒精的渴求。
哪怕有人喝瞎了眼睛,喝壞了腦子,也隻能說活該。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看到那種可怖詭異的死狀,再喜歡喝酒的人都心裡發怵了。
再加上禁酒局不斷在街上宣傳他們已經抓了多少個因為喝私酒,變成這樣的人。
以及平時異常低調的太陽教會都出來宣傳喝酒是惡行,這是神的懲罰,再喝酒,溫斯特就會變成罪惡之城,會被天火毀滅。
一時間,各大地下酒吧簡直是門可羅雀。
原本根本供不應求的私酒,瞬間滯銷。
伊森他們的生意,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就連他已經開始談的葡萄磚合法銷售的事情,也因此擱淺了。
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程度了。
山德羅不得不再次召開了會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約翰·霍特率先開口,畢竟他隻是白手套,他代表的是那一位的利益。
若是生意長期受損,他是第一個會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