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寢室陽台上,傅文琦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被寢室裡的兩個室友聽到:“媽媽想見你一麵,今晚上動員會之後你有空嗎?”
江斂的異樣隻在剛剛傅文琦叫她姐姐的時候有點明顯,她反應過來,繼續手上的動作,“沒空。”
這句話倒是實話。
她晚上還要直播補時長。
傅文琦依舊是那樣,神情有些深閨富養久了的冷傲,有些不太想和江斂多說話的樣子:“耽誤不了多久時間的,媽媽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江斂:“她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嗎?”
傅文琦皺了皺眉,點點頭,“可是她沒有虧待過你。”
江斂聽了之後有點想笑,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傅文琦變成了她,家裡有個染上賭癮的外婆,從小被哥哥帶大。
在家的時候隨時得防範著催債人會砸門的恐懼,在學校的時候身上壓著學業還得想怎麼能在最短時間寫完作業,不耽誤兼職。
在彆人無憂無慮享受童年的時候她就得上灶煮飯,下地乾活。
體驗過這些,那傅文琦還能說出“她沒有虧待過你”這句話嗎?
“你……”江斂本來想說什麼,想了想,繼續道:“隻有她一個人在嗎?”
傅文琦對江斂太過跳躍的回答弄得一愣,“對……就媽媽一個人。”
江斂:“好,晚點等我一下。”
有些事情看來必須得和應晚說清楚了。
今晚上的軍訓動員大會,說直白點,就是領導洗腦大會。
把對每一屆新生說的洗腦稿子再搬出來,他們在台上講得激動人心,學生在底下沒精打采的鼓掌。
隻是當說到軍訓地點的時候,操場上的男生突然就爆發出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