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把應晚娶進傅家是傅群的意願,但卻被傅如蘭給說得大義凜然,傅群找個繼室完全是為了照顧孩子似的。
江司城聽到了傅如蘭這番話,不明所以的哼笑了一聲:“所以我還得感謝她咯?”
傅如蘭不知道江司城這句話的意思,也不知道該不該應聲,頓時就尬在了原地。
江司城說話完全不給人家情麵:“倒是難得一見,把彆人的孩子照顧的這麼好,把自己的親生兒女丟在老家不聞不問。”
從江司城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應晚的臉色就不太好,這回更是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尤其是周圍人看熱鬨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讓應晚有種被看穿了的羞恥感。
應晚咬了咬下唇,“我、我那兩個孩子的學業和朋友都在老家,都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我總不能讓他們脫離原生地來帝都,您這話說的嚴重了,我母親親自在老家照顧他們,每年的生活費也照常打進卡裡。”
應晚的語氣輕柔,不急不驕的語調很容易讓人產生信服感,如果不是江司城之前調查過江斂江繹幼時的生長環境,還真的以為自己冤枉了應晚。
江司城不輕不重的道:“你母親照顧孩子,把自己照顧進了賭場,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一茬?”
應晚頓時啞口無言——她不知道江司城還知道這一茬。
江司城懶得和這種女人多掰扯,在人群中把江繹喚來:“阿繹,來。”
江司城叫“阿繹”這兩個字的時候,應晚的臉色就有些茫然。
直到江繹撥開擋在前麵的兩個人,穿著體麵的黑色西裝走過來的時候,這回不隻是應晚了,連帶著傅群都瞠目結舌。
江司城:“介紹一下,我孫兒江繹,小斂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不過我想你們都應該熟識,就不需要走這麼多過場了。”
傅家人因為江司城這句話,簡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在原地呆立了好久。
其實他們也知道據說江家在外頭終於找回了江家三爺的兩個遺腹子,這次壽宴主要還是把這兩個孩子給帶進這個圈子。
有江家這個後台和江司城的推動,哪怕是這兩個孩子前麵二十年在地裡刨土,後半生的發展也不會太差。
傅群此時來也是想給傅文琦搭個線,看看人怎麼樣,指不定又能攀一波高枝。
料是應晚也沒想到自己知根知底的兒子,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了江司城的孫兒。
江承誌像是嫌給傅家的打擊還不夠大,又說道:“我們江家和你們傅家的孽緣還是真夠深的,當年我弟弟江贏因為一些事情在重慶隱姓埋名,三十多年沒有和家裡人聯係。”他輕飄飄的掃了應晚一眼,“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年,找到我弟弟的線索其實就在帝都。”
“江贏”兩個字讓應晚的麵孔由於心臟的痙攣而變得蒼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是剛從噩夢中被搖醒了一樣。
她努力了半生想要過上更好的日子,終於讓傅群把她給娶了進來,如願以償。
即使是傅如蘭一如既往的不喜歡她,但她的確是不擇手段的遠離了柴米油鹽,不用像是市井小民一樣精打細算的過日子,圈子裡的太太們知道她是攀高枝進來的又怎麼樣,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依舊因為傅家的地位而和她交好。